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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是逃离疯人院
 站在淡水河岸边榕树下,冉佩姬指着形状优美的观音山、问我想不想去?我一面点头说好,一面在心中的地图上寻找:八里、五股、泰山、山,和怎么也忘不了的地名:林口!“布鲁斯,你知道吗?台湾还是有很多地方,自然环境很美的!”

 冉佩姬开小跑车飞驰过关渡大桥的时候对我说,不等回答、接着又道:“你不要光听那些自己住在国外、却一昧批评台湾人讲的话,说什么美丽宝岛被盲目开发破坏,成了丑陋、贪婪之岛…他们恶意中伤、故意唱衰台湾,才是卑鄙小人,嘴上说爱国、其实最不爱台湾的人。”

 “你想想,台湾必须养活几千万人口、可是地方就那么大,如果不发展,你要大家过原始生活、永远是未开发的落后国家不成!?我们现在讲的发展是与环保和自然生态平衡的永续发展,不但要保护山林、地、及野生动植物的天然栖所,更要保存历史、和本土文化的资源,给我们后代子孙留下根基…”

 “…瞧,那边是…十三行遗址…挖出来的古文物统统要保存的耶!”“嗯…”我点头,看见远方观音山上,成片建筑宏伟、彩的墓园。

 近处不少施工中的工地、废弃不用的厂房,新旧夹陈偏布山麓,十分显眼。脑中想着仍在林口疗养院等待的杨小青。从病房窗子里,看得见观音山吗?“嗳…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别心不在焉嘛…不然晚上罚你喔!”“哦、哦…”我心里叹道。“晚上还有节目啊?!”冉佩姬只笑笑、没说什么,继续开车、驶上观音山,远眺台湾海峡。参观了一个寺庙,然后穿越丘陵、抵达平原,经过许多稻田间的水塘、工业园区,和每进入小小市街就可以看见的槟榔摊子。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侧脸道:“我跟你讲一件事…但话说在前头,你不准胡思想、搞错对象。还有就是这件事与你完全无关,也不是影你精神有没有问题…”冉佩姬顿了顿嘴。

 我的心砰砰急跳:“快讲、快讲!”却只“嗯!”了一声。“你知道吗?我们张董、张老板的太太,其实已经疯掉了,现在人在台湾,据说被送进就在林口附近一家疯人院疗养…唉!昨天真不应该拿她当笑话讲,因为她其实蛮可怜的,回台湾没多久就慢慢精神失常、人格分裂了…”

 一面开车、一面回忆般,又说:“…本来她住加州、每年回国看起来还好端端的,你觉不觉得?像照片上的她、大概是十年前跟我们老板合照的,丝毫看不出神经病的样子…

 我们唯一所知的是她跟丈夫貌合神离多年、在美国搞外遇,让我们老板戴绿帽戴了很久都不晓得…”“…可我还是弄不懂她,女人搞外遇又不止她一个,但别人怎么搞也没搞出精神分裂,偏偏她搞了就会得?”

 “…所以想要问你,是不是婚外情。谈太认真了会对人的精神有害?”静静听到这里,我一句话没讲,因为冉佩姬已经证实了,我最需要证实的消息:

 杨小青人确实在林口,我不需要因为医院说没收这个病人而怀疑!下礼拜一、不,明天就可以看见她了!*** ******

 赏完观音寺景点,我们在小吃店喝啤酒,喝到冉佩姬脸红红的、对我直抛媚眼,而我也因为探出杨小青的下落心情放松了不少,于是大胆问她晚上还有什么娱乐节目?她笑眯两眼,舌、说:“不必等晚上、现在就走吧!”然后像个识途老马、将车子开到一家名叫“山水x”的汽车旅馆,直接由车房爬楼梯、进房间、上玩游戏。

 没想到小旅馆礼拜天客人居然不少,我们的左右邻都已有人开了房间休息,上的声音穿透薄薄的墙板、耳朵不用贴都听得见,一边是国、台语夹杂的情侣作爱声,另一边是不止一对男女的笑闹,令我和冉佩姬百般好奇。

 细听之下,竟是两个男人与一名女子的英语对话,猜想他们一定会玩3p游戏,便相互使眼色、竖指间,暂时沉默聆听了一阵。

 果不其然,没多久他们就搞出咿咿哎哎女人的叫唤,和两个男人时而低吼、时而大笑的交谈,愈来愈大声、愈来愈热烈。

 将我们已有的兴致得更高,也热情拥吻、爱抚起来,一面彼此打趣、问要不要跟隔壁男女较量,比比谁的声音大、叫得好听?

 冉佩姬得要死,像怕隔壁人听不清楚似的,故意以英语放娇呼,说她爱极了洋人大巴,要我狠狠到她xx都跑出来。

 (译注:含肮脏字眼的英文俚语)我惊讶无比,但火高涨也管不了那么多,同样用脏话说我最喜欢东方‮狗母‬、和不要脸的女。

 然后提上马、直捣黄龙,进冉佩姬水汪汪的小。各房间里男男女女的语此起彼落、迥响唱和,令小小的汽车旅馆充满台湾既本土、又国际的情奇观。

 而我和冉佩姬乐在其中、玩得也更带劲儿了!玩到我两脚发软、冉佩姬腿子打开打太久合也合不拢,我们才停。一同挤进小得不能再小的浴室洗鸳鸯澡、还洗了好一阵子,因为玩得太肮脏、不得不冲洗干净。

 尤其她两个里都被我灌注大把大把、黏呼呼的,而廉价小旅馆的浴室设备极差,连淋浴花洒都是固定的、水力也不足,也就别提当然没有冲股、洗的“毕德a”

 害冉佩姬要在浴缸里低身爬跪、股翘起,一面冲水、一面让我的手指门挖了老半天,弄到我满头大汗、而她连连叫苦又叫好的,才完全搞干净。

 可是最后一看单上尽是我俩出来、掏出来,成大片大片、还有扑鼻臭味的东西,便决定不呆在那儿久留,趋车由高速公路飞快驰回台北。让冉佩姬将我在住的旅馆门前放下,轻轻接了个吻、说拜拜!我觉得她人蛮爽快的。

 ***亲爱的布鲁斯:你千万不要为我担心,因为我真的没有疯。我只是从疯人院逃了出来,再也不回去了!我现暂时躲藏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地方,寄信给你的信封上面没写地址,也就是说我必须经常变换停留地点。

 这样子他们才找不到我、把我抓回去。但这不是我要告诉你的重点,我最需要你知道、而且完全了解的,是我整个人生路途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不再是亿万富翁张杰仁的子、更不再是xx跨国企业家族张家大少

 而是独立自主的女人杨小青、真正属于我自己的杨小青了!我现在虽然没什么钱,跟一文不名的穷光蛋差不多。

 可是内心非常富足、甚至还体会到有更多更多的自己可以付出、使别人快乐。就算是短暂的快乐、却能尝到幸福滋味,而我也从这种付出获得应有的回报。

 觉得世界仍然公平、人与人之间充满了温暖、同情。像我跟阿土、许老头两人,跟他们邻居开拼装车的老王、和他在附近一家工厂干活、打散工的弟弟,有过一次到几次不等的关系,相处得蛮好、几乎像一家人一样。

 另外,就是经由老王兄弟介绍,我和几位住附近违章建筑的老芋仔兵认识、上过,他们都很满意我的表现,对我也十分慷慨大方。

 尽管他们是社会底层的弱势族群,与我过去的背景不说天壤之别、至少也有十万八千里的差距。但我们彼此信任,各尽所能、各取所需,真的是很难得。我不喜欢绕弯子讲话,干脆直说吧!

 我想过、也告诉自己绝不会做的事。女、应召女郎、‮子婊‬、神女…结果还是做了,只是名称不一样,是现在大家都叫的“工作者”…

 同样是出卖身体的行业,但听起来比较有尊严、不觉得是一种堕落。从现实的金钱方面看,我提供合理价位的服务、他们给我应得的酬劳,双方互惠、也蛮公平,没有任何抱怨或不满,我除了花部分钱在不用太讲究的穿着打扮、和必要的卫生用品,留一小部分以备紧急之需。

 还可以从易中附带享受一下男人的体,就算是额外多得的奖励因吧!唯一蛮无奈的,是我逃离疯人院,恐怕还是为许老头添了很大麻烦。

 虽然没害他砸掉饭碗,至少挨顿臭骂、吃了排头,说他粗心大意、工作疏忽职守,才让病人跑掉。搞不好被医院怀疑他跟我私下串通、得了什么好处…其实我是乘那天黄昏,医院找外面请来杀鼠、除虫的工人戴面具在浴室洒杀虫药。  M.uM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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