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摇头道：“没关系，反正她已经到家，我总算松了口气。所以我应该好好谢一谢你的辛劳。再说，我先生他。反正也不在家…”
…“…当我一面上车、一面说这句话的时候，脸颊热热的、发烫！”杨小青淘淘不绝一口气讲到这儿，才顿嘴、停了停。“Dr。Dr。强斯顿…你在？还在电话上吗？”她问。
“在，在！在电话上，听着呢！”我边回答。边躺上
，准备听她讲个够。＊＊＊“其实，Dr。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写我精神分裂的诊断书吗？”没想到杨小青突然问这个问题：“为什么？”“…不是因为你需要找理由离婚，才要求我吗？”我反问。“当然也是啦。可是我…的确也需要了解自己到底有没有精神分裂的症状，是不是真有点神经不正常…我实在无法想象，那天晚上接到女儿的电话、知道她下落，心里顿时放下担忧之后，自己为什么就像变了个人，不顾已经半夜三更，还想要请司机老姜吃宵夜？而且不知不觉地讲出那种莫明其妙、什么“反正先生也不在家”的话？好像我有心暗示他什么似的…”
“张太太真的有心暗示吗？”我以反问打断她。杨小青嗯了声极轻极轻的回应，然后沉默了半晌、
吐吐道：“人家，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呀…“…因为我坐上车，看见老姜从驾驶座回过头来望着我问：“大少
想上那儿宵夜？”他眼睛亮晶晶的，好有精神…我突然也
口而说：“随便，你喜欢吃什么都可以，反正我是什么都吃的！”…“…讲出口，自己倒没去想是不是又成了另一种暗示，只觉得跟平常他开车载我不管上那儿，我都不作声，从不对他多说一句话的感觉完全两样…
好像突然变得跟他好
好，不用讲究主仆之间的上、下关系，和虚伪的身份地位。变得有点像。他带我去玩、我就好高兴似的…“…但老姜还是征询了我的意见，问我爱吃清粥小菜，还是生猛海鲜？使我感觉他蛮体贴人的，就扶驾驶座的椅背，轻声问他：“是那种活杀的吗？”…同时脑中出现盛在广东馆子玻璃缸里挤成一堆的龙虾、螃蟹，和肥硕的游鱼来回不安、游来游去画面。
想到司机老姜大快朵颐、吃得不宜乐乎的模样…“…“当然啊，广东人吃海鲜讲究、不是活杀的才不吃哩…其实台湾人也爱吃活的，像醉活虾，吃到嘴里、咬下去还直动哩！”…老姜这么形容。
“…我只“哦！”了声。想到那种残酷的吃法，却令我产生莫名其妙的兴奋、甚至
感的感觉。于是更加兴致
道：“如果姜大哥也爱吃活的，我们就去吃吧！”…“…结果，我们真的跑到一家专卖活杀海鲜的餐馆，吃龙虾、生蚝、划水、鳗鱼，叫了一大堆，喝冰凉的啤酒，吃到吃都吃不完…
他还叫了一盘象鼻蚌，是那种形状真的像大象鼻子、可是长得也像一
好大好大的男人，可以说巨人的东西一样，让我
不住联想到那方面的事。“…加上几杯啤酒下肚，我边吃海鲜、一边整个身体发热，尤其是夹起切成一段一段
细正好像
具一样的鳗鱼、放进口里，嘴
触到鳗鱼滑溜溜的感觉，简直把我
都挑逗上来了…“…正好，我看见老姜吃生蚝的时候，嘴
、舌头动来动去的样子，根本就像在
女人的
部，得稀里呼噜、满嘴
答答，更使我忍不住把桌底下两腿紧紧夹住、互相磳磨，磳得
股也跟着在座位里团团转个不停…只好乘他敬酒时、假装扭扭捏捏来掩饰身体的挪动，而他边吃、边喝、边瞧我的两眼紧盯着我，令我一方面因为受到男人注目而兴奋，另方面也好不安地心脏砰砰猛跳。
“…酒过三巡，我们像谈得愈来愈投机般，一会儿咯咯、呵呵大笑，一会儿满怀感叹摇头、点头。不晓得怎的，就谈到家里我跟我的先生，一个在台湾、另一个在美国，两人聚少离多的事。
“…这时，我也顾不得自己家丑外外扬，对老姜说他在我们家作司机多年，什么事情或多或少晓得。那，既然不算外人，就干脆明讲，讲我早已知道作老板的丈夫金屋藏娇、另有小的。
而身为大少
的元配我。在丈夫眼中不过是黄脸婆罢了…“…“这是那儿的话？！其实大少看起来，年轻漂亮得很哩呢…”司机老姜涨红了脸说，声音之大让餐馆邻桌的人都听见了、转过头瞧我们，看得我羞到耳
发烫，心里却乐坏了…“…忙说：“那里有…人家都快成老太婆了！”…”“…“真的！就因为大少
不是二十来岁的小女孩儿，更显出成女人的味道咧…人说，人说。”老姜咽下大口啤酒，而我心花怒放，怕他不会用成语形容，搭腔似的
了个嘴：“…“像人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啊！？”…讲完立刻举杯掩口、装作不胜害羞似的，身子在椅里挪了又挪。“…“对、对，少
正是。风韵犹存！”老姜肯定地答复。“…令我赶忙又咽下一口啤酒、叹道：“唉哟…听得都。好那个喔！”…同时全身微微颤抖、感觉腿子当中热烘烘的。再加上冰啤酒浇得我口腔发麻、喉咙也几乎哑掉。结果赶快跑洗手间，一
下
袜、发现三角都有点了耶！”讲到这儿，杨小青才顿了顿、像
嘴时，听不大见声音、但是可以想象。“哦…张太太了，和所谓“人格分裂”又有什么关系呢？”我问。“Dr。强斯顿别急，张太太会讲给你听的嘛…”＊＊＊越洋长途电话上，杨小青嗔完、接着道：“这时，我才突然“哎呀…糟了！”想到：我喝了点酒，但是并没有醉。可老姜他已经喝得脸红红的，怎么能开车？如果要他带我上那儿去，他没办法开车，岂不一切都泡汤、吹了吗？
“…那，除非我开车载他…？可这也不成啊！第一、开车上那儿去？难道上汽车宾馆？第二、要我在宾馆里跟醉倒的他。上
。作爱？不，当然更不行啊…“…我恍恍忽忽、在马桶上想了个老半天，也忘了换穿皮包里总带着的全新而感的三角，就拉回袜、抹平半长窄裙，一面对镜补妆、一面继续苦思。可是什么法子也想不出，只好心绪紊乱地走回餐厅。正要手撑桌面，缓缓挪
、坐下。“…老姜一看见我就迅速站起、扶我入座。“还好，他还没醉！”我心想，同时希望他还能开车、等下能在
上像驾车一样，稳稳的、很扎实的？开我…嘻嘻…“…Dr。你觉不觉得我，好那个、好放
！？”杨小青问我，声中带笑。“不，张太太的想法、行为都蛮自然。”我中地回答。“你意思是说。还好啰？”她仍然追问。
“嗯！”我点点头，等杨小青继续讲。她大概又
了下嘴：“我一坐下就迫不及待问老姜：“姜大哥，你还行吗？我是说喝了这么些酒，待会儿？”…“…“当然行…这点酒算什么，待会儿开车绝对没问题…倒是大少
，你酒量相当不错嘛！”老姜充满自信，令我放心，也因为他夸我的酒量而
齿一笑，可我却羞答答应道…“…“还好啦，不过我，我…”…”“…“还是不放心？那也没关系，我可以叫小陈过来。”小陈是专为我丈夫开车，也是廾四小时全天候在我们家服务多年的司机。
“…“小陈，他？”…我愣了一下、反问：“他，可以吗？“…“没问题的，小陈今晚载张老板出门，要到明天清晨才…喔，对不起我说多了…”
老姜讲出半句、突然打住。但我早已明白，指的是我丈夫今晚又到他养的小老婆那儿过夜去了…“…老实说，我早已不在乎丈夫用什么理由在外鬼混深夜不归，甚至到天明，直接到公司上班…
从多年前我还住台湾的时侯，他以应酬、打通宵麻将为由，后来连借口都省了、干脆来个不理不采，根本不当有我这个人，而我也不跟他噜嗦、计较。因为我反正对他没感情，就更别提爱过他这个人了！”
杨小青的再度“自白”，令我眼皮下垂。“…”＊＊＊“Dr。Dr。你还在吧！？”“在，还在，张太太请讲！”
“哦，好，我讲。那天晚上在餐馆、司机老姜面前，我听他提我先生，只吐了半句就打住，可见他尽管是个下人，却能顾及我的地位和面子，不
体会蛮深的。于是便借着酒意、表示心
宽大：…“…“没关系，姜大哥，不提他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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