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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就好出对了
 “啊!果然是他!”小青心中暗叫。但她还是只“哦,是吗?”了一声。“对呀!他第一次看我,就知道用那个尺码比较小的鸭嘴钳为我内诊,而且手指头触得都好轻好轻的,还好礼貌似的问会太重吗?”

 凌海伦一面说,一面帮小青拉上洋装礼服的拉炼,然后,由皮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小青说:“诺,这是他的名片,你可以直接打电话去诊所约他,不用讲是我介绍的,不过,如果你真的给他看过了,一定要告诉我,哦!?”

 小青接下名片,心想:“真有意思,没想到我不是他的”病人“,却竟然有他的三张名片了,听凌海伦这样讲得令人心的…或许…也真该找他作我的妇科医师吧!但她代还我要告诉她,又是何用意呢?”

 笑开了的小青便调侃着凌海伦说:“凭什么我还要对你代呀!?难道你是他的什么人不成?我看你呀…八成和这费里曼的,有不可告人的事吧!?招出来!你招了吧!”

 “去你的,只有你才会有这种心思呢!一听徐立彬会来,就心花怒放,看来,你就算以前没跟他有过,以后却难保证不会跟他…外…遇唷!”

 凌海伦也不饶小青,反相讥着。于是两个闺中密友便互相打趣,笑成了一堆…到最后,小青嘘声说:“我先生在书房里打电脑,别闹太大声了让他听到,就不妙了!”

 凌海伦这才细声下来,对小青讲关于徐立彬的事。说他这些年在美国的成就满高的,很有点声望,也常常回台湾。

 不管是公家、学界、大企业、和财团都十分看重他,找他指导、讲学、作顾问、给他研究案子。就差没任用他在政府当官了,不过,对小青而言,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她想知道的,是徐立彬的婚姻生活快乐吗?

 他对自己的看法如何?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他还会对凌海伦提到对自己“一直”有好印象?但她还是问不出口来。

 只在心中盘算着:“看来,一切都得在与他见面后才能知道了!”三点钟以后,加州的阳光开始西斜,参加“张府”宴会的宾客陆续来到,不多时,她家的大院子里,都聚满了穿着得光鲜、体面的男男女女。

 个个手执酒杯,捧着点心碟,有礼地、或开怀地交谈、连谊,当然,少不了的是:男士们讨论著天下大事、跨国生意、或世界的财富动…而淑女们则在互相比较之余,切切私语着时尚、流行、或是某某闻人的花边…

 杨小青身着襄了亮片的薄丝质的肩礼服,配带着珍珠项炼、白金耳环、手镯和针,散发出一种抚媚中仍具高雅的气质。

 她穿梭、周旋在宾客之间。仅管心里殷切地盼望徐立彬和凌海伦的先生同时出现,却仍然保持着挂在脸上的微笑,与来宾礼貌、寒暄。

 终于她见到凌海伦的先生和另一位男士漫步而来,走到酒吧台边。凌海伦冲了过去,将手搭在两个男人的臂弯里,腕着她们朝小青这儿打招呼。

 小青这才和徐立彬打了多年未见的照面。瞧见他宽松的薄西装下,未打领带的一套全身麻质的衫,透出来的不拘小节却显得轻松自在的模样。

 凌海伦的热络,与小青稍稍有点不自在的对比,幸好在两位男士相识已久的怡然的对谈中,很快就融合消失了。

 但在和徐立彬交谈时,小青仍可感觉到隐藏在含蓄中的、微微的不安。以致于当她礼貌着说还需要招呼其他客人时,徐立彬也只礼貌地点头,未跟上来伴同她。

 下来的一大段时间里,小青在携攘的人群中,一面与其他宾应酬,一面仍不时张望着徐立彬。

 见到他除了和凌海伦的先生像讨论著什么之外,并没有与太多人交谈,倒是偶然会取出一个袖珍型的摄影机,对着人群、和风景拍摄些什么似的。

 小青心里满好奇的,想去问他,可惜一直没机会。要到了宴会已经进入晚餐阶段,客人们吃的吃、喝的喝,在一旁的乐队演奏着助兴的曲子,将宴会的气氛带入一种松懈、和些许浪漫时,小青才发现:在一头被围着拍马的人群中,自己的丈夫已经开始像喝醉了一样,口齿不清地大放厥辞。

 而围着他的人却同声赞好…小青的心里浮起了莫名的厌恶,想到每次的家宴,所有的人都羡慕自己有的“美满”的婚姻,总是要在丈夫喝到最后酊酩大醉,丢人现眼之下,让人看穿了当笑话。

 加州的斜落在树梢后,夜幕低垂下来,大院里闪烁着为宴会布置的彩饰灯,几对宾客在搭成舞池的平台上,跟着音乐节奏跳舞。杨小青被参加宴会的洋人男士邀舞,不得推辞地下去,也跳了两只曲子。

 幸好除了应酬式的几句话,她不必跟男士交谈。就在舞着的转身间,小青瞥见了在舞池边瞧着自己的徐立彬…乐队奏起了下一只慢步舞曲,徐立彬礼貌地请小青跳。当她的手触着他的时候,小青彷佛感觉到触电了似的。

 幸好他十分平稳的另一只手,揽着小青的肩背,使她不致跛地跟随他的步伐。小青抬起头,看到了他脸上一些细细小的绉纹,心里正觉得有点酸酸的,他正好就笑咪咪地对小青说:“我想起来了,我们第一次认识,就是在舞会上的…”

 “嗯!”她轻声应着,说不出话,只凭他那一句,小青的心已经溶掉了。好久,她才迸出:“不要告诉我,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吧!”“不同的是,今晚你比那时更漂亮、更美了!小青!”小青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她只能以闪烁着光茫的大眼睛瞧着他,脸上掩不住那种微微的笑,像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的笑。仅管她无法记得徐立彬多年前的舞步,也感觉好像从来不曾与他的身体接触过。

 但此刻,小青却产生了一种被无比熟悉的感觉所笼罩住的情绪。彷佛男人搭到自己际的手掌,已经将一股热烘烘的暖,透过她所穿的薄丝礼服,传递到身子里似的…“这些年来,你都好吧?!”

 徐立彬见小青不语,找话问她。“嗯!还好…”“你要我怎么说呢!?”是她心里的回答。“你呢?”“也好…”他简短地应着,却不再说下去。男人的手掌心,紧贴着小青的,将她微微拉近了点。

 这时音乐的节奏又稍稍慢了些。小青的身子靠近了男人,但仍然维持着属于礼貌的矩离,她搭在徐立彬臂上的手,触着他麻衬衫的质料,她的头不再抬起看他,眼睛却在他膛上,几乎将麻衫的纤维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她感觉男人呼出的热热的气息,扑扫在自己的额头边,她的心开始跳得很厉害…小青和徐立彬并没能再讲什么,两只慢舞曲就结束了。他们的身体分开后,在离舞池不远的椅子上坐下来,相对之间,有了一些矩离,才真正谈了些话。

 换各自的近况,说起他们虽然人在美国多年,却与台湾有着密切的关系:小青的丈夫长驻台湾,她则每年至少回台两次,看看自已娘家的人。

 而徐立彬也应台湾的邀聘,每年要由纽约飞台北两、三次。小青主动提到再过一礼拜,她也要到台北,为丈夫的母亲作寿。

 并且在那儿耽三个星期,正巧与徐立彬返台讲座的时间重叠,说不定可以在台北和他也见得到面哩!于是,徐立彬向小青要了她台北的电话,说他会很高兴与她在台北碰面。这天,晚宴结束后,小青的心中已经盼望着与徐立彬再度“重逢”了。

 ***杨小青在台北的第三天中午,接到徐立彬打来的电话。听到他的声音,小青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但徐立彬却够冷静地先问:“可以讲话吗?方便不方便?”

 “喔,还好,我先生他在楼下,跟人谈事情,我们聊几分钟应该可以。”“这样好了,如果你方便出来,晚上我请你吃饭,也谢谢你在加州请我到你们家的宴会,那天我真的很开心,能隔了这么多年又和你见到面。”小青高兴极了,马上答应“好啊,好啊!”

 但立刻在心中盘算着,才说:“不过你真的也不用请我吃饭,能见面就好了…因为我婆婆她们一家人都在这,我晚餐不方便出去吃,但我可以跟他们讲有女朋友邀我喝咖啡,逛逛街,我就好出来了。…对了,你在台北住那里?我还想…”  M.uM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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