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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合的才是最好的
襄王府众人就此在乌垒城安顿了下来。从京师迁至西北,衣食住行诸处自然多有不适之处,不单是映玉揽月等人,就连楚清音也是花了好一阵子才磨合过来。

 起先他们还在都护府衙中住着,后来秦景与楚清音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搬出去。虽说沐铁衣等人都不介意,但实际上这院中住的是三名遗孀与两个独身的女子,秦景一个大男人待在这里,总是有些不便的。

 于是便派人去寻找合适的地点,恰好在府衙东面隔着两条街的地方,有一处富商的多余宅子需要出兑。对方听说是襄王要买自己的房子,顿时受宠若惊,连连说要将地契白送给秦景;后来经过一番辞让,才总算以原价八成的价格买下了这间四进四出的大院。雇了些泥水瓦匠去翻修,又派黄芪和揽月去看着进度,只待一切整理妥当,便正式搬进去。

 秦景会选择回到漠北,一来是为了避开京城的危局,二来也是忧心着边关的战况。沐家与苏家,两代四人尽皆捐躯沙场,他虽然不会将战争仅仅定义在复仇的肤浅层面上,但若是不能以铁勒人的血告慰战友在天之灵,将来百年之后,自己也无颜再去见那些人了。因此,在抵达乌垒的当晚,接风宴过后,秦景便拖着沐铁衣去了书房,要她将目前的情况详细地说与自己听。

 “景,你且稍安勿躁。”站在沙盘旁边的男人神情凝重双眉紧锁,沐铁衣见状,拍了拍襄王的肩膀。“我比你更想为父兄、为苏伯父与靖云报仇雪恨,更想将这些蛮人永远驱逐出我大周的国境,但如今的漠北军只能守,不能攻。草原深处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就算是派了斥候前去打探,后方没有充足的粮草与军备,同样无法支撑起一场远征。”

 提到这一点,女将军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忧虑。西有铁勒,南有南梁,北周处于腹背受敌的状况之中,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将全部资源与精力都放在其中一方的上面。就算南梁如今表面上是“友邦”,但孟煦的为人与手段早就在年初虞冕率人出使和亲时,便已可见一斑,一旦北周胆敢调动大批军力与辎重去对抗铁勒人,南方边境必然不得安稳。

 相比之下,这些草原的游牧民们多数只在秋冬两季前来劫掠,并且只擅野战不擅攻城,已算得上是好对付得多了。

 “南梁与北周实力相当,想要将对方全盘吃下,可不是一件说做便能做到的事情。”沉片刻,秦景道,“若想征服南梁,只能暂且韬光养晦伺机而动,等到他们内部自己出了子,才有突破的机会。从这一点上来说,两个国家的态度是一样的。可是若不能征服南梁,便无法放手来打铁勒人…当真令人焦躁。”

 “左右现在想这些也是无用,在局势没有发生更大的变化之前,也只能按兵不动了。”沐铁衣道,“将边境守住,击退他们的每一次来犯,这便是我们如今所能做的。”说到这儿,她脸上又出了些笑模样,“左右你与征明回来了,总归是一件好事。也不知你们能在这儿呆上几年,总之在此期间,就劳烦你们二位尽力而为吧!”

 秦景回来便是为了这个,自是无不应允的道理,当即笑道:“不消你说,我也是要会会阔别四年的漠北军的。”说罢便摩拳擦掌起来,“今年秋天,蛮子们若是还敢来犯,本王定要他们有去无回!”

 襄王殿下的理想很美好,然而不幸的是,在放下豪言壮语的时候,他忽略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那就是——

 白天的时候,去军营训练将士们的不是他,而是楚清音。而他自己,则从另一种意义上,陷入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之中。

 “阿清呀,你这画的是个…鹌鹑?”张氏眯着眼睛,探过身来,看向襄王妃手中的。这位老夫人今年已是五十有五,依旧身体康健,耳聪目明。“我听说过在荷包上绣鸳鸯的,可是这鹌鹑…”

 本来就是想画鸳鸯的秦景:“…”一旁的徐氏掩口笑道:“娘,您莫要说了,阿清她…画的正是鸳鸯哩。”

 “让老夫人和两位嫂子见笑了。我从前在京师,并不看重这些穿衣打扮的玩意,若是要做个香囊个衣裳什么的,大抵都是去买的成品,平里也不靠这个打发时间。”将鹌鹑到身后,秦景淡定地自黑了一把。

 “这怎么能行?”张氏不赞成地道,“女人呀,就是为了自己,也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行,尤其是你们这些年轻的。”说着便审视了一番秦景的衣着,连连摇头,“你看你,好歹是襄王妃,穿得这么素净怎么能行?”

 刘氏也道:“伯母说得对。阿清,你别看这乌垒城地方偏,物资却是一点都不缺的。内地好几家有名的大商号在这儿都有店铺,每个月都有人来送新鲜样儿的首饰与胭脂水粉过来,虽说比不得你们京城,却也不似你想的那般落后。待明我带你去城中转一转,你便知道了。”

 秦景辩解道:“苏夫人误会了。我并不是说乌垒城逊于京城,只是我当真不好这些罢了。”这些大大小小的商号还是他当年自己去中原拉来的呢,怎么可能不了解,但要是不解释清楚,一旦给这些人留下一个楚清音看不起边关的印象,那便不好了。

 徐氏笑着拍了刘氏一下:“妹妹你忘了?这些铺子还是当年王爷从内地引进来的呢,他最清楚不过了。有王爷在,又怎么用得着你去陪阿清挑东西?”

 刘氏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也跟着笑了起来:“说得也是!”

 秦景:“…”算了越描越黑,还是别再费口舌解释了。

 他与苏靖云和沐铁衣都是刎颈之,和两人的子自然没少打过交道;而张氏是程徽的义母,十二年前他刚到漠北时,也受过这位长辈不少的关照。苏、沐两家的男人们捐躯沙场百死不悔,女人们亦是深明大义之辈,秦景对这三位素来十分礼敬。

 他与楚清音少说也要在这儿呆上三年五年,总不可能只活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与苏沐两家闹生分了不说,传出去对楚清音的名声也不好。楚清音都能为了他忍受军营中的种种艰苦不便,他秦景难道就连针都不肯为对方拿么?

 想到这里,襄王殿下顿觉心中生出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豪气,又将那鹌鹑一样的鸳鸯拿了出来,大大方方地道:“我手拙,今后还得请老夫人与两位嫂子多多指点,不吝赐教。虽说大件儿的衣衫是做不成了,但将来也想为景亲手个荷包,让他戴在身上。”就算说实际上是自己给自己的,但从外人眼中看来,怎么也算是夫恩爱的证明了吧!他自我安慰地想。

 张氏慈爱地看着他:“王爷看上的人,果然和他一个脾,干脆爽快,落落大方。你若不嫌弃这几下浅活计,我们自然会尽心尽力地教你的。”

 徐氏与刘氏也在旁边一旁附和。四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即便响起了一个年轻女子带着惊喜的声音:“楚姐姐!果真是你!”

 “阿柔?”四人同时循声望去,刘氏最先高兴地站起身,“你回来了!”

 出现在门口的正是苏婧柔。她穿着一身骑装,看上去比在京城时气好了许多,性格也开朗了不少,不再是从前那副羞怯怯、好似任谁都能捏一把的模样。听见刘氏的问话,她笑着应道:“是啊,刚刚才到呢。”说着又向另外两人见礼,“伯母,沐嫂子!”

 “婧妹…”秦景也站了起来,喃喃自语。好在他声音小,众人又都正关注着苏婧柔,也没有人在意他这襄王妃,竟是用了秦景对他这义妹的独一份的称呼。

 看着和自家嫂子手拉着手,笑着叙话的苏婧柔,秦景百感集。当年他将苏婧柔接来京城,一半是出于刘氏的托付,另一半,也未免没有觉得对方在京城会生活得更好的心理。然而事实却已证明他是错误的,离开了家乡的苏婧柔变得安静,沉默,或许不曾在他面前显出半分,但私底下却过得并不快乐。

 那个从前也会策马扬鞭,追在他们几个身后大声喊着“哥哥”的女孩子,不该是那副被抑制了生机一般的苍白模样。这里,也只有这里,才是能让她尽情绽放的地方。

 秦景正思绪恍惚着,冷不防苏婧柔已走到了他的面前。“楚姐姐,没想到你真的成了襄王妃了。”她笑得真心实意,似乎对自己从前的那段求而不得已经完全不再介怀,“先前听见澄明哥说起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呢!”

 哪怕是在神游天外的状态,襄王殿下也迅速捕捉到了这段话中的感词。“澄明…哥?”

 自从回到京城之后,婧妹就再也没叫过本王一句哥哥了,你楚澄明又算哪葱!

 “是啊。”提起楚澄明,苏婧柔的脸上浮起些许红晕,总算有了三分从前羞涩的模样,“对了,”她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握住秦景的手道,“澄明哥正等着你呢,他就在客院那边。你们兄妹俩也有五六年没见了吧?”

 张氏等人闻言,也都纷纷催促秦景去和楚澄明见面。盛情难却,秦景便顺势应允了下来,告罪一声便出了门,临走还不忘了带走自己的鹌鹑。

 正好,他也一直想着来会一会这位楚参军呢。虽说现在用的不是自己的身体有些遗憾,但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先以妹妹的身份引对方出破绽,再以襄王的身份对其发动正面一击,才是上上之策!

 满脑子转着三十六计,秦景来到了客院。甫一进院门,便看到正堂当中站着一人,身着军中文职的青色官服,正背对着外面负手而立,看着挂在墙上一幅山水画。

 听见脚步声,那人转过身来。他与秦景年纪相仿,生得斯文俊逸,五官隐约有着楚敬宗的影子,目光中却更加清明澄澈,不见如其父那般、汲汲于富贵的功利之心。看到多年未见的妹妹,他的眼睛一亮,却也没有再作出更加激动的表示,只是微微一笑道:“阿清?”

 秦景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

 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和某位令他十分不舒服的郡王相差无几。果然楚家的儿女,不是好这一口的,便是本身就是这一口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把橙汁和酸一起喝了,结果吐的昏天黑地…QAQ肚子疼了好久,再加上卡文,今天实在写不出六千了,就短小地来一发吧…

 不过我是要拿六千全勤的人!所以今天欠下的字数一定会在未来的一周之内加倍地补回来的!

 另外对于楚二姑娘原身会绣花而王爷不会这件事做个解释,我脚的有些手残是没法靠记忆去补完的,比如王爷的绘画技巧,比如王爷的女红技巧,比如王爷的…总之请不要太期待荷包的成品,估计就和完全没有点亮画手技能的作者用鼠绘画出来的玩意差不多,顺便一说,我连鹌鹑都不会画,还不如王爷呢=L=

 只能让预告君再挂一次了_(:з」∠)_

 【预告——秦景:就是你想娶我的妹妹?楚澄明:就是你娶了我的妹妹?】

 P。S。评论区严重搐,昨天的绝大多数评都没了,已联系管理员,但是据说站短也了…说明一下不是我删的评论,希望尽快能恢复QAQ  M.um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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