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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团年饭
“聂师兄,你怎么会来?”秦天笑牵着聂枫的手,停下脚步问他。

 聂枫顿了顿,灿烂的灯火在他眸底聚集为最璀璨的光芒,“因为,这是你的期望。”

 因为这是你的期望,所以,我不忍让你失望。

 一句话,不煽情,不浮夸,却能够字字敲打在心上。

 秦天笑的笑容,像夜空一瞬绽放的绚烂烟火,人闪耀。

 雪还在簌簌的下,似乎要将整个城市掩埋。

 聂枫手执彩虹伞,替秦天笑遮挡。

 “这个圣诞节,想要怎么过?”

 还沉浸在个人小甜蜜中的秦天笑,蓦地听到这般认真的问话,一时也有点发懵。

 圣诞节相当与西方的节,这里不是他们的国家,街边的店面也都陆陆续续关门,怎么过呢,关于这个问题,她着实没有想过,她只知道,他来了,就是最好的圣诞礼物。

 “我也不知道,似乎没有什么活动可以进行,要么,就散步聊天吧?”秦姑娘提出了个很没建设的问题。

 聂枫抿一笑,被秦天笑的实在,弄得哑然失笑。

 “我倒有个不错的主意,跟我来——”

 聂枫牵着她朝前走,跟在身后的秦天笑,幸福的笑容铺满面颊,现在,跟着大神走,去哪里,她都开心。

 而后,走了不多距离,聂枫带着她在一处游乐场停下。

 因为是休息期,游乐场内黑漆漆一片,显得静谧又恐怖。

 “还记不记得你十岁时的心愿?”聂枫回头看她,温情的眸,染上独有的暖调。

 “十岁?”这么久远的事情,她倒真记不真切了。

 思索了一会,秦天笑诚实的摇摇头。

 聂枫也没继续追问,而是在一阵掌声响起后,整个游乐园,像被施了魔法般,顷刻点亮,摩天轮、旋转木马…一切的一切,在这个飘雪的季节,浪漫的好似一场梦。

 “这是?”聂大神不会把游乐园包场了吧?

 他不是才来,又是怎么做到的?

 诸多的问题盘旋在心间,得不到解答,聂枫却突而贴近她的耳边,柔柔道,“我知道,你十岁时的梦想,是一个人在游乐园,从天黑玩到天明。”

 然他没有告诉她的是,他会陆续,帮她践行,她所有未实现的梦想。

 经聂枫提醒,秦天笑猛地才想起,她小时候,的确有过这么个梦想,并且,为了表达对梦想的真诚,她特意将它,写入了那次的命题作文中。

 小时候,家境不太好,再加上天澄的身体,需要时不时的医药治疗费支撑,因而对于那时的她,去一次游乐园,是很奢侈的梦想。

 每每听到班上的小男生,小女生谈起自己去游乐园的经历,她的眼中总是不免出羡慕的神情,静静地趴在桌上的小女孩,眸眼认真,听着那讲述经历的孩子的嘴,一眨不眨。

 好像,站在时间的洪前,秦天笑又再度看见了,那个十岁时的自己。

 “进去吧,圆一次,儿时的梦!”聂枫牵过她的手,推开游乐园的大门。

 于是,当真,秦天笑在今夜,这个特殊的日子,在特殊的他为自己营造的氛围中,度过了一个特别的圣诞节。

 迟到了十三年的梦想,在今天,实现了!

 海盗船、摩天轮、旋转木马、云霄飞车…不管看起来多幼稚,甚至有损聂枫的高冷形象,只要秦天笑想玩,他就陪她去玩。

 结束了游玩,在酣畅的大笑声中,聂枫神秘兮兮捂住秦天笑的眼睛,让她在一处铺了绒垫的地方坐下,并告诉她,五分钟内不准睁开眼睛。

 秦天笑听话的闭上双眼,抿着笑,脑海中浮现着各式,聂枫可能带给她的惊喜。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几乎聂枫的声音一响起,秦天笑就立马睁开双眼。

 然后,她的人的大眼中,便知看得到那七彩斑斓的泽。

 “这个应该叫,怀旧小零食?”

 聂枫极富萌感的将手中握着的大版棉花糖,递到秦天笑面前。

 秦天笑接过棉花糖,看着那好似艺术品般的杰作,竟有点舍不得下口。

 “聂师兄,这是你做的吗?”

 尽管秦天笑真的很难相信,却在聂枫的点头中,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为了保存下这个动人的时刻,在享用棉花糖前,秦姑娘对大神,提了个要求。

 女朋友的要求,虽然有点难为人,聂大神却还是照做了。

 于是,星光闪烁的游乐园门前,就出现了这样暖萌的一幕。

 聂枫手举棉花糖,还要在秦姑娘的要求下,做出各种动作,供她拍摄。

 捧着拍下的照片,秦天笑喜滋滋的笑,嗯,大神的玉照,真是萌翻了。

 最后一张,秦姑娘搂着大神的脖子,身前是七彩的棉花糖,咔,史上第一张,大神与秦姑娘的合拍照生成。

 拨弄着相机的秦天笑,冷不丁说道,“嗯,我决定要拿它当手机屏,聂师兄,这可是咱们的第一张合照。”

 向来不喜照相的大神,被秦姑娘摧残的不行,再也忍不住要崩溃了,他有些头疼的太阳,“你确定要拿这么蠢的照片当屏保?”

 秦天笑闻言,低笑着走到聂枫身边,将相机中,他认为“很蠢”的照片递到他眼前,“哪里很蠢,多有爱!”

 “…”头次,大神被秦姑娘的欣赏水平,弄得哑口无言。

 “还是你在说我照的很蠢?”秦姑娘眯着眼,语调森凉的问。

 大神抿,表面一本正经,再度认真瞅了瞅照片,掸了掸秦天笑帽子上的雪,违心道,“很美!”

 聂枫的情况,大抵是每个深爱自己女朋友的男人,都会遇到的情况,他们的原则即:女朋友的话永远是对的,女朋友的眼光永远是最好的!

 陪秦天笑过完了圣诞节,聂枫就又要搭专机回A市。

 想着大神雪里来雪里去的,可能还牺牲了宝贵的睡眠时间,秦天笑的心就的疼。

 临上飞机前,秦天笑颇为心疼的拍了拍大神的脸,关切道,“聂师兄,回国后,我会多做点汤,给你补身体的!”

 望着秦天笑怜惜的神情,其实聂枫很想说:他是男人,没有那么柔弱。

 但女朋友的一番好意,他总不好推拒,再说,两人现在本就住隔壁,喝汤,嗯,听起来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挥手送别了聂枫,睡了一晚后,第二天,秦天笑也立马动身回A市。

 只是,还没等她回家落稳脚,陆扬的夺命连环Call就打来了,说是马上要赶下个通告。

 可怜的秦姑娘,还未及与聂枫重逢,就被可恶的陆监工,连拖带拽,带到了A市的某影城。

 站在偌大的影城前,看着来来往往,妆容各异的演员,秦天笑和纳闷,她一歌手,为什么要来影视城,难不成陆扬还给她接了角色,“陆扬,这是唱的哪出?”

 她不认为她歌唱事业还没发展好,就可以掺和演艺事业。

 对于秦天笑的提问,陆扬有自己的想法,“别啰嗦,这是我好容易帮你争取的机会,快去换衣服。”

 拖着她来到了片场,将一套工装甩给她,“换完衣服化妆!”

 秦天笑接过那套演出服,没有嫌弃,而是需要陆扬的解释。

 毕竟是自己的艺人,陆扬又哪里看不出秦天笑的想法,但时间紧迫,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先跟她解释,毕竟,下场戏,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先换衣服,化妆时,我给你简单解释。”

 知道陆扬不会害她,秦天笑进入试衣间,换好了服装,随后坐到化妆镜前,化妆师极为麻利的给她扑了点粉,扎了两黑油油的麻花辫,随即,又给了她一个军绿色的老式斜挎书包。

 也就是在简短的五分钟化妆时间内,陆扬解释了带秦天笑来影视城的动机。

 她要秦天笑在即将拍摄的这部《团年饭》电影中,扮演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群演。

 至于原因,要想唱好舒克导演本部大片的主题曲,她就必须,深入到这部戏中,感受戏中的真情和意蕴。

 虽然是个小角色,也是陆扬好容易为她争取来的,怕她不接受,故而,没有提早告诉她。

 不过,秦天笑却似不在意,临上场前,对着陆扬道,“我现在是你手下的艺人,我会敬重你,也请你,百分百信任我!”

 不再多说,秦天笑走入片场。

 随着导演的Action,《团年饭》中最核心的一出戏开始。

 虽说没吃过猪,却也见过猪跑,毕竟是个群众演员,她只要尽力融入,影片中所营造的气氛就行了。

 《团年饭》讲述的是大年三十那天,由南向北的火车,因突遇暴雪停滞原地,不能按时回家的人,与列车上的工作人员一起,共度新年的故事。

 表现了人与人之间,赖以维系的真情,传达出四海皆兄弟,天下一家亲的主旨内涵。

 秦天笑加入的这出戏,刚巧就是火车滞留,男女主人公倡导,大家一起共度新年的镜头。

 热火朝天的火车中,人们的叫喊声不觉,眼见这距离新年的时间越来越近,闹哄哄的车厢中,人们的心情就越发焦急。

 “这火车都停了这么久,到底什么时候能走,倒是给个准信啊!”

 “就是,我们那么多人,还等着回家过年呢!”

 …

 此起彼伏的喧闹声,配合着打工者特有的大嗓门和犷气,本就拥挤的车厢,显得更为仄。

 乘务员的声音已渐渐被淹没,眼见要维持不住躁动的人群,有人甚至已经决定,与其干等,还不如走到近处的长途车站,兴许还能搭上车,在年三十那晚,赶回家吃团年饭。

 “请各位配合我们工作,不要随意下车走动!”毕竟是新来的工作人员,喊了几次后,嗓音也嘶哑,却愣是没人响应她。

 迫不得已,列车员们,只有请来列车长。

 戴着军帽,披着黑色长绒袄的列车长,举着扩音喇叭,“请各位稍安勿躁,各部门已经在配合,相信很快就能解决,现在遇上风雪天,为了各位安全着想,还请不要随意走动。”

 顿了顿,列车长继续道,“同时,遇上这种事情,我们也表示很无奈,这样吧,今天新年,也快到晚饭时间,大家的晚饭,就由我们负责。”

 列车长的话一出,他身边的乘务员,连忙不赞同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列车长,列车上可没这条规定,再说,这么多人的晚饭,同时负担…”

 开销可想而知。

 列车长回头,对那个好心提醒的乘务员笑笑,“今天是新年,餐费由我来负担!”

 没有过多的话,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那乘务员,再也找不到任何旁话。

 淹没在人群中的秦天笑,尽管知道目前只是拍戏,却还是不,被演员的演技折服,被这种真切淌的,人与人间的真情打动。

 车厢的躁动渐渐平息下来,谁都知道,今发生的事情,是意料之外,老天要刮风下雨,他们也挡不住,只是那股子想要回家的念头,却折磨的他们,有些口不择言。

 秦天笑的对面,坐着女主角,她和男主角相依偎,怀中半个月大的孩子,嘟着小嘴,睡的香甜。

 女主角饰演的,是位大学生村官,男主角为了女主,辞掉了高薪的工作,陪她来到乡下,为乡亲们造福,此刻两人搭乘火车,也是为了尽快回家,与亲人们,共享团年饭。

 将怀中的孩子抱给男主角,她站起身,中分短发的瓜子脸,清秀可人,透着股灵秀之气,“各位,天灾无可避免,大家也都是为了回家过年,今年我刚生了孩子,家人也都盼着见孙子,只是,列车员们也很无奈,他们也要过年,却要在这个举家相聚的日子里,陪我们在列车上,不止如此,还要安抚我们的情绪…”

 她的话,不讲什么大道理,却让先前吵嚷的厉害的人,纷纷垂下了头,站在旅客身侧的乘务员,也不背过身,偷偷抹着眼泪,因为工作,她有多少年,没有陪家人,好好过个年了。

 秦天笑注视着女主角一张一合的嘴,默默在心里记录下那份感动。

 “所以,与其怨天尤人,不如痛痛快快过年等待,这里,都是五湖四海的兄弟姐妹,大家相聚就是缘,所以,我们一起过年,一起在车上,吃个团年饭,好不好?”

 八点的钟声响起,节联晚会应该开播,家人们应该都围坐在餐桌前,吃着香的团圆饭…

 话落,女主角首先贡献出,自己准备带回家的特色年货,与大家共享。

 众人见她不只是喊喊口号那么简单,还颇为无私,贡献出了自己的吃食,遂也不再抱怨,齐齐响应。

 “反正回家过年也赶不及,倒不如听你的!”

 “对,大家一起在车上,好好团个年!”

 …

 随后,相继有人贡献出自己的好酒卤味。

 不过半晌,先前的紧张和躁动消失,整个车厢变得热热闹闹,颇有种大团年的气氛。

 少顷,列车员们,给乘客们端来了煮好的饺子。

 先前怨声连连的旅客,也不热情的邀请列车员们,加入他们。

 笑闹声,酒杯碰撞声,加之不远处升空的烟花声响,这个年味,被彰显的十足…

 也就是在此一瞬,秦天笑终于觉得,自己已经把握住了主题曲的髓,若用简单四字概括,不外乎就是:人间真情!

 由于陆扬为她争取的机会,再加上她自己的用心揣摩。

 秦天笑很顺利,拿到了主题曲的演唱机会。

 合同签完的那天,舒克导演握着她的手到,“你以为,我只给了陆扬让你出任群演的机会?”

 秦天笑有些不解,却依旧耐心,等待着舒克的下文。

 她的目光中,透着浓浓的赞许,“争夺这个主题曲献唱的,有很多乐坛老前辈,她们资历比你更老,混得比你更好,可你知道为什么,这个机会独独给了你,因为你懂得放低自己,这是种,很宝贵的品质,小姑娘,加油,我看好你!”

 “谢谢您的信任,我一定会演唱出,我所理解的《团年饭》主题曲。”秦天笑当然知道舒克指的是什么,抛头面这种事,尤其是个连小角色都算不上的角色,作为圈中有一定地位的前辈,自然不愿拉下脸来参演。

 可也正因如此,太过看重自己的声名,有时,反倒又会让你失了声名。

 通过今天色事情,秦天笑对于这个圈子,又有了新的领悟,“有的放矢”也是条很重要的法则。

 而秦天笑这边,刚结束了《团年饭》主题曲的录制,这边,就真的来了,即将要团年的时刻。

 为了尽早赶到家,秦天笑与聂枫,早早安排秦老爷子和聂老爷子前往天笑爸妈所居住的房子,一家人热热闹闹,团个年。

 秦天笑提早解决了所有行程,聂枫也是加夜班解决完所有案子,之后,两人就相携去超市,购买食材。

 对于戴着丝巾和墨镜购物,秦天笑觉得颇为不,聂枫却耐心疏导她,“你现在是公众人物,自然要注意,难不成想引起轰动?”

 的确,相较于《最美新声代》同期出来的很多选手,秦天笑首次打破了选秀冠军不火的定律,不仅一路扶摇直上,更是接了《先锋》杂志的拍摄和舒克导演年度大戏的主题曲献唱,可谓一时风头正劲,而新签约的唱片公司,也将自年后,筹拍她的首张个人专辑。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快点宣布婚讯吧,这样,就不用遮遮掩掩,可以正大光明的出行了!”要说,秦天笑的这种想法,在娱乐圈中可是大忌,但凡作为一个新出道的新人,选择快速的结婚,无异于快速抹杀自己的娱乐生涯。

 聂枫知道她是在发小孩子脾气,之所以他没提结婚,不是他不想快点结婚,而是他考虑到天笑,辛苦付出了那么多,好容易走到今天的地步,怎么,也要待她事业稳定。

 他从来不是自私到只顾自己的人,他知道她的梦想,她的坚持,所以,也会全力支持,“那就快点挑选食材,回到家,就自由了。”

 秦天笑点点头。

 本来一路相安无事,秦天笑与聂枫顺利的来到了结账处。

 谁想,碰到了一冒冒失失的年轻人,将秦天笑撞了一下,原本戴好的丝巾,顷刻就掉了下来。

 “秦天笑?”

 “真的是秦天笑,你好,可以给我签个名么?”

 “我超喜欢你的!”

 盛情难却,无奈还是被粉丝逮住的秦天笑,保持着友善笑容,足了粉丝的一个个要求。

 于是,作为秦姑娘护花使者的聂大神,又一次扮演了司机的角色,才终于杀出重围,顺利到家。

 作为秦天笑好友的庄菲,因为一个人在A市,秦天笑便将她也请到家里过年,至于回到家后,看到了不知为何会出现的叶邵晨,秦天笑还是觉得很纳闷。

 “秦天笑,大过年的,我家人都去国外过年,我不想去,看在我们的情上,蹭顿饭应该不成问题吧?”

 虽是这么说着,目光却是瞅向,正在给雪球戴新帽子的庄菲身上。

 见秦天笑目光看过来,庄菲急忙撇清,“可不是我把他招来的,是他自己要来的。”

 秦天笑对于庄菲的回答,明显也有些无力,她分明是用的八卦的眼光,为什么到了庄菲这,就变成审查了,她是那种小气到一顿饭都舍不得的人吗?

 不过,秦姑娘舍得一顿饭,大神却未必舍得一顿饭。

 “走前记得把饭钱结了。”大神轻飘飘的对叶邵晨说道。

 叶邵晨瞪大双眼,“不是吧,都是一家人,聂枫你要不要这么抠门!”

 大神挑了挑眉,“你说错了,是我家人,再者,我有义务帮丈母娘家省钱!”

 对于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句话的聂枫,叶邵晨瞬间绝倒,比了个“你狠”的手势。

 聂枫漠然点头,毫不谦虚道,“过奖!”

 “噗——”叶邵晨直感血气上涌,几乎瞬间就要绝倒。

 至于两个老爷子,难得很和睦的在开饭前,下着象棋,却突然,一声狮子吼,“秦老头,你耍赖!”

 “我就耍赖怎么样,你棋品好,处处炸我,这还怎么玩,不玩了不玩了!”说完,秦老爷子瘪着嘴,一手就将棋盘上的棋,抹得个稀巴烂。

 “秦老头,做人可不能这样,你这样是不厚道的,圣人曾经说过…”聂老爷子开始叽里呱啦,搬出先圣的那一套。

 半天,见秦老头没反应,纳闷了下,以为他终于听进去了自己的话,颇有些感触颇深,老泪纵横。

 哪料,在秦妈妈一句“开饭了”的呼声中,秦老爷子立马掏出耳朵里的两个棉花球,飞速奔向饭桌。

 聂老爷子那个气啊,险些没有变成充气过度的气球。

 随后,晚饭开始。

 一大家子人,包括雪球面前,全部都是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美味佳肴。

 碰杯后,每个人又纷纷说起了祝福的吉祥话。

 “想吃什么,我帮你夹。”坐在秦天笑左手边的聂枫,看她够不着较远处的菜,示意她告诉他,想吃什么。

 秦天笑眉眼弯弯,也不客气,心安理得使用着大神这一免费劳动力。

 见到这一幕的俩老头,先前还争得脸红脖子的,这会,却不住的挤眉弄眼,看着那俩相亲相爱的孩子,面上满是慈祥的笑容。

 秦妈妈也依偎到秦爸爸怀里。

 至于庄菲,觉得秀恩爱的人着实可恶,一时抽风,不由声音发嗲,对着叶邵晨道,“晨晨,人家也要那个菜——”

 庄菲难得发次嗲,作一次,谁料叶邵晨登时用看怪物的眼神回敬她,“庄菲,你有病吧?”

 叶邵晨问的很认真,庄菲却气恼的一高跟鞋踩在他脚背上,痛得他哇哇直叫,“庄菲,你这女人真有毛病啊——”

 “你丫才有毛病,你全家都有毛病!”想着在大美人家人面前不能丢脸。

 说出这句话后,庄菲立马又变成淑女,倒像方才那句话,并不是她喊出来一样,倒弄得叶邵晨再也不好发作。

 在叶邵晨这边享受不到的待遇,庄菲立马笑脸向天澄小弟,“天澄啊,给庄菲姐夹下那个菜好吗,谢谢你——”

 庄菲面对天澄时,那笑得叫一个娇媚,一个温柔似水,叶邵晨想,这女人怎么从没对他这样过呢。

 都说人不能比较,一比较就容易出岔子,这不,受到庄菲不公正对待的叶邵晨,愤愤的拿着筷子戳着碗中的米饭。

 看不过眼的聂大神,表示友不慎,于是立刻,将丢人的叶大少,扔到了沙发边,让他一个人默默的咽泪水。

 这边,天澄红着脸给庄菲夹菜,不多会,身后的门铃声就响起。

 秦天澄立马飞速站起来,脸比先前更红,对着秦爸爸秦妈妈道,“我还有个朋友要过来,我忘记提前告诉你们了。”

 秦爸爸宽厚的点点头,“既然是朋友,就叫她一起来吃饭吧。”

 得了秦爸爸的准许,天澄立马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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