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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百花争艳
第一百零一章百花争

 中秋月明,这几已经过了夏日的浓郁,秋日的气息逐渐染满了湘江的水。唯有船夫的号子漾的桨,仍旧每的忙碌着。

 文人雅集,比试已经过半,成都府已是三取其二,成绩斐然。经历了这三项的比试,这些士子们的漏点有些消磨了,毕竟人都有漏点的倦怠。

 可今的比试,他们的心却是似是被点燃的火、煮沸的汤,在此热烈起来。自古文人爱书画,书之一途,陈尧咨力王钦若二人,夺得状元。而今之画试,这两人皆是同为应试之学子。

 “昨之比试,成都府陈尧咨公子力群雄,以其双手之之状元。今之比试之题,便是为画。本朝大家无数,这画之比试,诸位学子须仔细斟酌了。”

 “敢问大人,今比试,是什么题目?”下面有学子起身施礼问道。

 “画工之考校者,无非工笔。这笔墨之道,触类而可旁通。我画之笔墨,在于技法。而技法之练,则在于山川花草之类。今就以百花为题,每一种花,便以一种技法,那位学子技法最为佳,便为取胜!”

 王大人见这在场的学子们,脸上出微微笑意,大手一挥,香案立即变摆了上来。

 诸位学子心里顿时急切了起来,这要在一炷香时辰里画出百花,这岂是易事。但不言这工笔繁多,但想这花类繁多,百余类的花,想也要想好几个时辰。

 听到这题目,有些学子便暗自摇头了,手中的笔默然停滞,细细的思索了起来,案几上的宣纸上,再也没有那些畅快的淋漓之感。

 陈尧咨也蹙眉沉思了起来,这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画出百种花,绝不是易事。在他的印象里,他认识的花也就那么几种,就是要凑,也凑不出这么多的花出来。

 “这位可是陈公子,你为什么不画呢?”身旁一位学子停下湖笔问道。

 陈尧咨瞥了一眼台上几人,低声道:“不瞒兄台,在下根本就对这花一无所知,在哪里去找这么多花去?”

 “陈公子所言,与在下心里所忧,简直不谋而合。在下亦是每闭门苦,哪里有什么闲暇赏花,这么短的时辰,在哪里去找这么多花去。便是找着了这么多的花,又能画的完么?”

 “百花争,不过是个虚数罢了,若是画工深远,兄台何须担忧,王大人怕是只是瞧咱们的画技罢了,只要笔墨细腻,应该也不会有多大难处。”陈尧咨安慰道。

 “话虽如此,可谁又知道,这王大人心里所想的是也不是。陈公子可是书法之状元,这画技之法,想必也涉猎广泛吧。”

 陈尧咨摇了摇头,给他摆了摆这白哗哗的宣纸,嘴角微微一抹弧度滑过。

 “果真一笔都没画”

 这学子心里一惊,难道书法的状元名号,使得他不在乎了这画之比试,或许也是他故意的放水?

 “陈公子,你看那王公子挥笔如走蛇,可是信心满满,难道公子就一点也不担忧?”在众学子眼里,今比试最大的精彩之处,便是这王钦若与陈尧咨的比试。二人昨斗的旗鼓相当,让这些学子们大呼过瘾,但陈尧咨对书法造诣的高深莫测,让他得了这的状元。今王钦若自然不肯服输,定要夺这画道的状元。

 众人如此想,王钦若又何尝不是如此想。他一心的扑再宣纸上,手中笔墨钩、皴、点、染,浓、淡、干—,、向、背,虚〉¤、密,心中却是急的思考着,他郊游广阔,见多识广,这些花花草草的,自然见的不少。

 “蜀王兄,今倒是奇了”吴王脸上笑颜说道。

 “吴王弟有何奇事?”蜀王笑道。

 “那昨的的状元陈尧咨,今为了却停笔不画了。反观这王钦若,却是挥毫走笔,成竹在,似是信心满满。这两人与昨大相径庭啊。”吴王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蜀王又何尝不知,心里暗自也是奇异,这陈尧咨在搞什么鬼,走上场还信心满满,一股做下来却没了声息,简直判若两人。

 王钦若停下手中的笔,松软了下有些酸疼的手,第一反应便是向陈尧咨望去。却现他居然还是正襟危坐,一派悠闲自得,手中没有拿起画笔,居然是在场上品茗喝茶,还不时的与旁边的几位学子轻声闲聊了起来,心中不觉诧异。

 “难道这小子又有什么花招?”王钦若双眼不着痕迹的一扫,心里沉思想道。

 “王兄,这…”丁谓对那陈尧咨努了努嘴,说道。

 “时辰本就不足,我等尚且感焦急,他居然还有这般闲心。咱们不用管它,我倒要看看,时辰到了他一张白纸,可是能进三甲?”王钦若冷冷嘲笑。

 一盏茶过,陈尧咨微微轻叹,磨了磨画笔,在宣纸上挥笔画了起来。

 众人一见,都不觉伸长了脖子,最是想看他到底画的什么?

 “蜀王兄,那陈尧咨动笔了?”吴王伸着脖子,长长的看道。

 “他在画什么?”蜀王问道。

 “细笔慢描的,不知道是在画什么,不过看别的学子皆是愁眉不展,他却是悠闲自得,难道他已经成竹在,或是根本就放弃了这比试?”吴王疑惑问道。

 看着这细细慢描的模样,时而时而钩”而皴”而点”而染,手腕如同灵活的长蛇游走,没有丝毫的游离,但却也不求快捷。

 他的书法是双手而作,自然比这些人快捷许多,可这画,他却是没有双手而作,慢悠悠的走着笔,倒是工笔细描也不为过。

 “王兄,时辰快到了,那小子一朵花都没有画完,看来今的比试,他没有进三甲的希望了。”丁谓得意的冷笑道。

 “本公子还想着到前三甲才打败他,没想到,他却自认不足,折返回去了,这倒也好,省了本公子不少的麻烦。”王钦若冷笑道。

 “确实可惜,若是在前三甲之比试打败他,咱们也可出一口恶气,没想到他却缩起来了。”丁谓也是心理一丝遗憾。

 正是此时,铜锣‘咚’的一响,正是专心作画的学子们顿时一惊,望眼看来,心中一叹,更多的人摇了摇头,脸色无可奈何。

 “诸位学子,时辰已到”王大人在台前朗声道。

 陈尧咨也停下了笔墨,看着自己的画,微微出一丝笑颜,看来还是满意之极。便随着这些学子们,走出了这场中。

 “嘉谟,百花争,你画了多少种花?”赵璇笑问道。贺婉与李环也凑了过来,若有兴致问看着他,看来他们与赵璇有同样二弟疑问。

 “一朵”陈尧咨微微一笑。

 “什么?一朵?”

 赵璇芳心一颤“你…你就画了一朵?”

 “这不是没办法吗?”陈尧咨摇了摇头“我对这花草之物,知之甚少,别说百花,便是十种也画不出来。想了半天,还是画一朵将就将就吧。”

 “这…完了,”王夫子摇了摇头,心里一叹“这下没辙了,估计这画道的三甲是没希望了,更别说状元了。”

 “陈公子”

 陈尧咨转身一看,却是范仲淹,笑道:“希文可是有事?”

 “你真的只是画了一种花?”

 “不错”陈尧咨的回答简洁而有力。

 “这…难道你是有意相让?”范仲淹蹙眉一思,问道。

 “实不相瞒,对于这花,在下知之甚少,能有心的画出这一种,已是接近所学了。”

 范仲淹微微点头,安慰道:“你已经是这书法之状元,何必再争这些,这无疑是锦上添花罢了。”

 王子满幅宣纸的花花草草,心里不觉数起了小九九。

 “一、二、三、四…才技法六种”

 微微的摇了摇头,这千篇一律的花草,让他的心思简洁了许多,对这些学子们的画作,以质的审核变成了量得考究。

 “四十七种?这人倒是不懒,这些花草没有冗杂,分类清晰,可这画技不外乎几种,确实美中不足。数来数去,不过钩、皴、点、染,四类三十来种技法。”翻开卷宗一看,确实署名王钦若。看来此人倒是有些才学,王大人心里也不得不另眼相看。

 “大人…这…这…”“怎么回事?”王大人转身问道。

 “这人只有…”

 王大人拿过卷宗宣纸一看,却只见一朵工笔细腻、技法巧的牡丹,心里一愣,这人莫不是自找没趣。再仔细一看,却是仍旧一朵。这人在这些学子里,想来也是独树一帜了。

 待到仔细一看,缺却觉这牡丹之,不同俗物。其中四类技法,所用极其妙,笔法之间连接巧妙,让人喜不胜喜。

 “此人却是不一般啊,可他这技法?”带他翻转宣一看,却觉这牡丹若泾渭分明,笔法的巧妙使得这画中的组合栩栩如生。仔细的一数,心里顿时一惊,居然有了不下几十种的技法,需知这画虽是讲求意境,可这画技不下百种,每一笔法之间,各有不同技法,此人以此数来,比那王钦若还多出十几种技法。

 最是可叹他的巧妙组合,这牡丹冠绝群芳,高贵妖娆,实乃生动如斯。

 “好”王钦若一拍案几,哈哈大笑起来。

 他疾步走到了台前,笑道:“今比试之三甲,乃是成都府陈尧咨陈公子,潭州府王钦若王公子,丁谓丁公子三人”  M.um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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