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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风在耳边呼啸着,肚子在咕噜咕噜的叫着,季采茵加足了油门,疾驰在灰色的巷道中,左右张望终于我到那栋大厦后,将手中热腾腾的便当交给了客户总算大功告成,终于可以回去差了。

 季采茵哼着歌骑上摩托车,一想到侍会儿严盛勋要带她去吃消夜,她的心就莫名的雀跃起来,肚子也饿得更厉害了,这一阵子他们下班后都相偕去吃饭,如果遇上她兼差的日子,时间就会延后,他晚上依然会带她去吃消夜,所以她在吃的方面几乎不成问题,反正有人会帮她付账,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但这一阵子下来,她身上的也增长了不少,部好像圆了点,严盛勋本来老是取笑她像小孩,最近倒是比较少听他提起了,但有时他的眼神会变得很奇怪,好像…想吃人一样,真不知是怎么回事。

 前一阵子公司文件的失窃案自从抓到元凶后,总算还了她一个清白,公司同事不再对她存有敝意,倒是有些歉疚客气起来,彼此都已消除了歧见,但只有一个人例外,襄理沈玉芳似乎不大高兴,给她的脸色也愈来愈难看,她不晓得是怎么回事,沈玉芳似乎是冲着她来的,她不明白为什么证明她的清白之后,襄理反而不开心,这种情况并不是明显,但只有当事人才感觉得到,季采茵以为是自己多心了,只能耸耸肩,当是自己的胡思想。

 肚子饿得厉害,催促她加足油门,安静的巷道没有红绿灯的阻碍,季采茵不自觉的愈骑愈快,一心想着要回家去餐一顿,所以当她看到从街角冲出来的小狈身影时,直觉反应的煞车,但因为速度过快,距离太短,根本来不及停下来,只好又紧急往旁边闪,千钧一发之际幸好没有撞到那只冒失狗,但没想到路中央居然有一个大坑,结果季采茵连人带车摔了个七晕八素,滚了一圈才停下来。

 惊魂未定的坐在地上,一个约莫五岁的小男孩抱着刚才那只跑到路中央来的白色玛尔济斯,惊吓的直瞪着她。

 “我…我不是故意的…米奇…也不是故意的…”他抖得几乎不成声调,已经吓坏了,显然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怔愣了好半晌,季采茵才回过神来,看到小男孩惊骇的目光,只能无奈的叹气。

 “弟弟…”她站起身时才察觉膝盖上传来的刺痛,就连手臂也正后隐作痛着。

 “对不起…对不起…”男孩快哭了。

 季采茵勉强忍痛站起身,拍拍子上的灰尘,幸好头上有戴安全帽“弟弟,你怎么让狗狗在马路上跑呢?很危险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它会跑,它平常都很听话的。”男孩紧张的解释。

 “你知道小狈应该带到公园去玩,而不是让它在马路上跑,这样不仅你的狗狗有危险,连带也会影响到交通安全,你忍心看到你的米奇被车子撞到吗?”季采茵板起了脸孔,不吓吓他,他没法记取教训。

 “对…不起…”小男孩低抑啜泣了起来,怀中的小狈不耐烦的挣扎了下,从头到尾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算了。”她叹口气“赶紧回家去吧,记住下次别再把小狈带到马路上来了。”

 “谢谢…谢谢姐姐!”男孩着泪,抱着怀中的玛百济斯转身跑走了。

 等到男孩的身影跑远,季采茵才赶紧检查自己的伤势,虽然穿着长,但还是破了几个,昏暗的夜,视腺并不佳,只能隐约从子的裂边缘看到泛着红色血丝的伤口沾着些许的沙粒,不过从愈来愈痛的趋势来看,好像比她所想的还严重,抬起了手臂,就连肘部都有擦伤,虽然伤口都不深,但已开始泛出血丝,红红的一片看来怪可怕的。

 重新发动摩托车,经过刚才的一阵人仰马翻,她的饥饿感已消退了大半,不过她还是得赶紧回去,免得严盛勋等得不耐烦先走了。

 奇怪?一想到他在等她就让她的心情好过许多。

 当匆忙回到快餐店打卡差,又花了不少力气摆老板及老板娘关怀的询问,季采茵又急急忙忙的骑车回家,几乎是松了一口气的看到站在公寓前的那个拔身影。

 幸好,他还没走,她好不容易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严盛勋蹙着眉,话里有着不悦,等了这么久免不了会胡思想,真是,一天到晚害他担惊受怕的。

 “呃…”季采茵干笑了声,犹豫着该不该把事情告诉他他现在的心情好像不是狠好。

 “你的脚怎么了?”他眼尖的发现她走路的姿势不甚自然,马上察觉事情不对劲。

 “没什么…”她笑笑,现在比较不痛了。

 “什么叫没什么?”他拧起了眉,想拉她到路灯下检视伤势,却惊诧的听到她痛叫了一声。

 “你受伤了?”他马上抬起她的手臂,讶异的看到那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连脚上都布着大小不一的伤口。

 “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他急问,眼底缢浴了忧心与怒气。

 “也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

 “你骑车摔倒?”听闻她的话,他的心脏猛然一紧,脸上聚满了阴沉的风暴。

 “那是因为一只狗突然冲出来,我闪避不及,才会跌倒的嘛。”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反正又没有很严重,回家擦葯就好了。”

 “你想自己回家擦葯?”他鸷的低问。

 “随便擦点什么葯膏就好了,我待会儿还想去夜市吃东西呢。”她说。

 “还吃!”他喝到“我要带你去医院!”

 “咦?”季采茵还搞不清楚状况,下一瞬间整个人就被他拦抱起。

 “等…等一下…”她惊愕的发现他正抱着她往他的车子方向走去,显然不是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去医院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只是一点小擦伤…”她不依的挣扎着,这样被他抱着走的感觉好奇怪,她又不是伤重到无法自己行走。

 “让医生检查过后我才能放心。”他不容辩驳的下了决定。

 医院前总是人来人往的,秩序也显得较为混乱,穿白衣的护土及病人到处可见,尤其是病患的家属来来去去,每个人都行匆匆的非常忙碌。

 “啊!好丢脸,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就可以了。”她红着脸低叫挣扎,没想到严盛勋居然还想抱着她走进去。

 “闭嘴!”他没好气的命令。

 “可是…好难为情…大家都在看…我又不是小孩,自己可以下来走…”她羞赧的头都不敢抬起来。

 “你最好闭上嘴,乖乖不要动。”他蹙起眉,抓紧她的身躯。

 拼不过他的力气,季采茵只能认命的将脸埋进他的怀中,鸵鸟心态的躲避周遭好奇揶抡的目光,眼不见为净。

 一名离门口最近的护士尽则的走过来询问“看哪一科?”

 “挂急诊。”严盛勋说,顿时让季采茵惊诃的瞪大眼。

 “急…急诊?”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太…太夸张了吧?我又没怎样。”

 严盛勋没有搭理她,依着护士的指示将她放在急诊室的诊疗台上,不消片刻,一名着白袍的医生随即走了进来。

 “怎么了?骑车跌倒了?”医生赁着多年经验,一看伤口即知原由,笑咪咪的看着她和旁边那个斯文俊毅的男人,一手拿过护士递来的剪刀,俐落的剪开她脚上的两条管。

 “啊!我的子…”季采茵心疼的看着那个没良心的医生两三下轻轻松松就毁掉她穿了多年的长,这件子她还打算回家补一补再穿的耶。

 随着剪力行经之处,她的两只脚逐渐棵在众人眼前,严盛勋脸上的神情也更凝重阴沉了,她白皙的小腿上都有着一整片的擦伤,血已在伤口处凝结。

 “男女朋友是吗?”医生仍然面不改,笑容依然。“你男朋友很担心你喔。”

 季采茵睁大眼“不…他只是我公司的…”

 严盛勋给了她警告的一瞥,她没能完成后半部的话。

 这小笨蛋,到现在她还只当他是公司的总经理而已吗?他的脸色更不悦了。

 “只是轻微擦伤,没什么大碍。”医生仍在呵呵笑,彷佛谈论的是天气及轻松。

 那是当然的,因为受伤的又不是他,当在清洗消毒伤口,上葯的过程中,季采茵痛得哇哇叫,险些没一脚踹飞那个正在蹂晌她‮腿双‬的老医生。

 “好待会儿伤口包扎一下就可以回去了。”医生笑呵呵的向护士待完就走了

 季采茵只能干瞪着他的背影,暗阵那个残忍的怪老头。

 “好痛喔…”当护士走后,季呆茵可怜兮兮的转向身旁的男人,企图博取一点怜悯。

 “谁叫你贪财。”严盛勋瞥她一眼,拿着她的健保卡去办手续去了。

 “我是为生活打拼那,真没爱心。”她只能捧着自己的‮腿双‬哀鸣。

 “这不是我家的方向。”她怀疑的皱起眉。

 “这是我家的方向。”严盛勋面无表情的说着,视线依然盯着前方。

 “咦?要去你家吗?”季采茵睁亮了一曼大眼,脸上写满好奇。

 车子驶入座落于半山上的高级社区内,他们搭着车库的电梯直上严盛勋位于十二楼的住所。

 一打开门,放眼所见的景象让季采茵惊叹出声。

 “好漂亮…”她下跛一段的走进门内,轻抚过摆放在客厅里的白色沙发椅,羡叹的目光环视空间屋子的一切摆设。

 “你好有钱喔,好奢侈,好浪费喱。”

 “你这是在笑我?”他挑起眉,又好气又好笑。

 “我在嫉妒你。”她调皮的朝他皱了皱鼻子。

 严盛勋将钥匙丢在客厅的桌上,一把抱起了她放在沙发上,拿过刚才在路上买的便当放在她面前,甚至还细心的替她打开了盒盖与筷子。

 “哇,我快饿昏了。”她感激的接过,迅速咽起来。

 “伤口还痛吗?”

 “还好。”她口齿不清的回道。

 “待会儿吃饭记得吃葯。”

 “嗯。”她的眼睛忙着在便当的菜与屋内高雅的装演上转,根本沿看见他眼底温柔心疼的目光。

 “快点,开电视给我看。”她兴奋的催促,虽然电视节目全国都一样,但他这里的电视比她的大上好几倍,看起来感觉就是不一样。

 严盛勋无言的瞪了她好半晌,终于依她的要求打开了电视,霎时,吵杂的综艺节目声响马上充斥整个室内,将所有宁静的气氛破坏殆尽。

 “你明天去把工作辞了吧。”陪她看了一会儿的电视,他忍不住开口。

 “为什么?”她心不在焉的反问。

 “都已经摔成这样了,你还想回去工作?”他不满的拧起眉。

 “可是,没工作就没钱那。”她为难的咬着筷子。

 “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存起来生利息呀,还要付房租、水费、电费、瓦斯费,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不努力赚钱是会被房东踢出去的。”

 严盛勋沉默了会,深幽的黑眸紧锁着她“我来帮你付好了。”

 “咦?你?”她惊讶的转头看他。

 “对,你生活上需要的一切花费,只要向我开口,我全数拿给你。”他允诺道。

 “为什么?”

 “我不要你这么辛苦,那一点钱我还付得起。”

 季采茵怔怔的望着他深邃的黑眸,好半晌才缓缓摇头“不要。”

 “为什么?”他马上竖起两道剑眉。

 “无功不受椽,我才不要欠你这么大一份人情。”

 “这是什么论调?”她把他当什么?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吗?他满脸不悦“你可以接受我请你吃饭,为什么这个就不行?”

 “那不同呀,吃饭是吃饭,生活费这种东西是要拿钱的,我才不要拿别人的钱,好像在施舍一样,我宁愿自己赚。”她噘起了嘴。

 如果是在平常,这番颇有骨气的言论会引来他的赞赏,但现在不同,她的固执只让人想摇她。

 “这不是施舍,我只是想帮你,照顾你。”他冲口而出,没想到话一出口反而让他更加确定自己的意志,他想照顾她,想保护她,严盛勋像想通什么似的,刹那间恍然大悟,没想到他想将她纳在自己羽翼下的念头竟是如此强烈。

 “不要…”季采茵一个劲儿猛摇头,像唱反调似的存心和他作对“我不喜欢拿人家的钱,这种感觉…好不自在。”她根本没察觉他话里另一层更深的含意,只觉得他要拿钱给她让她非常排斥。

 他倏地烧起一把无名怒火,这小笨蛋又是哪筋不对劲了?

 严盛勋暂时抑住了气“那我直接帮你拿给房东,不要让你看到钱,这样好不好?”他在于什么?哪有拿钱给人还要低声下气、千拜托万拜托的?真是天下第一奇闻。

 “不要,我宁愿靠自己的劳力赚钱,你不要帮我。”她拒绝的意思明显,让他请客已很过分了,怎可再让他拿残出来,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像个专门骗吃骗喝拐兼骗钱的浑蛋。

 但她却不知道有人巴不得她来骗,严盛勋不知该摇她的肩膀还是敲她的脑袋,她简直莫名奇妙的可以。

 “你今晚就睡这儿,不要回去了。”他的脸臭得很。

 “咦?为什么?”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奇怪,并未有任何的遐想与危机意识。

 “别问我,我现在心情不好。”他没好气的回答,站起身走开。

 “啊?”季采茵愣在原地,不仅自己是哪里惹到他了,他在生什么闷气?

 被人放上了房间里那张唯一的大,季采茵忍不住抬头环视了一下,严盛勋老是抱着她走来走去的,好像把她当个残废似的。

 “好喔!”她惊嚷道,主卧房内竞有一片视野极广阔的窗子,从外面看去,繁华的台北夜景尽收眼底,一片灯海与天上的繁星相辉映,形成一幅非常美丽的景致,窗前边摆放了一张长沙发,扶手旁另有一张小回桌,供主人贷景品茗之用,十分贴心且享受的设计。

 “你要去哪里?”看到他起身离开,她口叫住他。

 “我到客厅去睡。”严盛勋淡淡的说这,视线扫过她穿着他过长T恤的娇躯,她在外的手臂及小腿几乎全上了白色的绷带,看来有些不可思议的荏弱与无助。

 “客厅要怎么睡?屋里只有一张。”刚才参观他的屋子,发现他只有一问主卧房,其他房间都用做书房及健身房,显然没有留客过夜的打算。

 “我睡沙发就可以了。”

 “为什么要这样?一起睡就可以了呀。”她睁着一只不懈的大眼。

 严盛勋愣了一下,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怎么了?干嘛这么惊讶?”她犹不自觉。

 “你在邀我上?”

 “是呀,有什么不对吗?”她体贴他将让给她,所以才提议两人一起睡的呀,他干嘛这么惊讶?而且她也不好意思一个人占据那么大一张,委屈他这个主人去挤沙发。

 “你知道女人邀男人上代表了什么意思吗?”他本退出的步伐转而朝她走来,静静的停在她面前,随后他硕长的身躯已爬上了

 “什么?”她不解且纳闷,澄亮的眼瞳映着他俊毅的面容,浮现无数个问号。

 这女人,别指望她会有多大的长进。严盛勋在心底叹气,真是又好笑又无奈。

 淬不及防的,他低头吻住了她柔软的菱,眷恋似的在她上停留轻舐了许久。

 “没什么…”他抵着她的轻声喟叹。

 怎么她觉得他好像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但她怔愣了好半晌,依然说不出个所以然。

 “睡吧。”他拉她躺下,温柔的替她盖上了被子。

 夜,还很长,这之后他没再做出任何逾越的举动。

 万籁俱寂的深夜时分,大地在沉睡,一切都静谧的不可恩议。

 黑暗中,严盛勋腹部突然被不明人士狼狈揍了一拳,大惊之下的他迅速从睡梦中醒来,反应即怏的打开了头灯。

 但房内…静俏俏的,一点也没有遭人入侵的迹象。

 怔怔朔环颅着屋内的一切,他惊诧的双眼落到了身旁睡的人儿,她依然闭着眼,沉稳的呼吸说明了她正陷于深度的睡梦中,严盛勋缓缓聚拢了眉头,愈看愈觉得可疑,刚才那只天外飞来扰人清梦的魔手好像就是她的,瞧她脸上竟然带着一抹微笑,好诡异。

 他伸出食指戳戳她粉的双颊,但身旁的人儿却毫无所觉,动也没动一下,睡得好

 “早呀!”季采茵神清气的打着招呼,循香找到了正在厨房中忙碌的男人,视线落到餐桌上的香味来源“你自己做早餐啊?”她惊叹道,肚皮很合作的打起鼓来。

 严盛勋将两杯牛端上桌,季采茵已经末等他就迳自先开动了,餐桌上形成两种奇怪气氛的对比,不经意从眼前的食物中抬起头,季采茵这时才发现他脸色不太好。

 “你怎么了?”他看起来有点精神不济的模样。

 “没什么。”严盛勋轻淡的说道,沉默了好半晌复又开口“你昨晚作梦了吧?”

 她因他突来的问话顿了一顿,开始认真的思索起来“好像有吧…我昨天晚上好像梦到和人打架…咦?你怎么知道?”

 抓到况手了、他叹口气,他就是那个被打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从抽屉里拿出一支已套上锁圈的钥匙,严盛勋笑着将之递给她。

 “这是什么?”她撵手接过。

 “大门的钥匙。”温柔含笑的黑眸深深凝望着她“以后你想来,随时可以过来。”他笑着说道。

 “真的?”她惊喜的反问。

 “我很期待你的造访。”他边勾着耐人寻味的浅笑,话里有着另一层隐喻。

 但季采茵完全不解风情,糟蹋他的一片用心良苦,她一想到能自由使用这问屋子就高兴的舍不拢嘴,这地方和她的小鲍寓比简宜就像天堂。

 “你要载我回家换衣服吗?”看到他起身套上西装,她一跛一拐的走了过去。

 “伤成这样还想上班?”他不满的蹙眉。

 “会被扣钱。”现责所,爬也要爬去。

 他睇了她一眼“你这几天就待在家里休息,不准去上班,这是命令。”

 季采茵喜出望外仰头看他“不扣我的钱?”

 “想得美,薪水照扣。”他说,公司有公司的规定,怎可特别偏袒某人?纵使是她也不例外。

 她马上垮下一张小脸“冷血总经理,没爱心!”

 严盛勋好笑的挑了挑眉,低头在她耳边轻语:“一切公事分辨,你被扣多少薪水,我自己再掏包补给你,这样好不好?”

 他低沉的嗓音熨烫着她的耳朵,这样亲昵的姿势莫名的起她体内异样的感觉,季采茵不由自主的染红了两边的粉颊“这是你说的喔,说话要算话。”

 他扬起了一抹笑,低头轻啄她柔的朱“乖乖在这儿等我回家。”

 “啊…你又吻我。”她脸蛋红红的说出这项事实。

 “先欠着。”他有些无赖的笑笑。

 季采茵不满的噘起嘴“你已经欠好几次啦,大骗子!”

 严盛勋忍不住想叹气,他每吻她一次就得花钱请顿饭,难不成以后都得持续这种方式下去吗?这小妮子到底懂不懂他的心意?他已经数不清对她暗示、明示几次,只差没说出“我爱你”三个字,而她依然如故,他开始忍不住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在对牛弹琴?一只不解风情的笨母牛。

 “我上班去了。”他拿过她手中的公事包。

 这种感觉好像夫一样,不可恩议,他觉得好极了,居然有一种荒谬的幸福感。

 “你笑什么?”她不懂他为什么突然盯着她傻笑起来。

 “没有…”他摇摇头,这份微妙且奇异的感觉他只能自己慢慢咀嚼,这个没神经的小女人,告诉她可能也不懂,真不知她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开窍?

 “迟到没关系吗?你还是早点出门吧。”她提醒他。

 忍不住心中情动,严盛勋还是轻轻将她拉入怀里,给了她长长的一吻后才去上班。

 季采茵倚在门边抚着,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加上这一次,他一共欠她二十一顿饭了啦!  M.uM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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