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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左有种说,不要,也得要。
 左饕深情地望着他沉睡的小孕夫,心里面又酸又甜,要不是怕吵醒白可,恨不得大猩猩似的围着转圈捶脯、大吼大叫、再把各种输瓶子抡起来当杂耍,来聊以表达自己喜当爹的兴奋之情。

 刚才那小老太太还说什么“怀疑”是他的,开玩笑,怎么可能不是他的种?说白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可能不太贴切,但白可确实是自卑又高傲的,槽点遍地的人生际遇又让他对人对事都充满了不信任,虽然总是笑呵呵的,其实内里凉薄着呢,肯让别人碰他才怪。若不是左饕早就知道了他的秘密,又本着重在搀和的精神一直伴其左右、经过重重考验最终受得云开见月明,恐怕白可这一辈子都要孤孤单单地过,外表光鲜、踽踽独行。

 缘分啊…所以左饕更加心生怜爱。

 老太太殴打完方医生,志得意满地推开病房门,只见一个男把咸猪手伸到上人的被子下摸摸索索。

 左饕:“…”老太太:“…”左饕:“…您别误会。”

 老太太想了想,说:“算了,年纪大了,打不动了。”

 “…”,左饕臭不要脸地还是不把手拿出来,非焐在人家白可肚皮上,套近乎说:“亲,您刚才赢了?”

 “废话”,老太太拢拢头发,“两口子闹着玩儿,还能真动手啊?你真打小少爷吗?”

 左饕摇了摇头,又甘之如饴地说:“但他一般真打我。”

 好…老太太扑哧一声乐了,看了看他猥琐的动作,问:“摸出来了吗?”

 “摸不着”,左饕傻乎乎咧嘴笑道:“我儿子真在里面吗?”

 老太太翻了个白眼,“才一个多月,花生米似的,能摸着就怪了!”

 左饕幸福地发表中奖感言,“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老太太冷眼看着一个手的形状在被子下面大尺度地来回划拉,上达前、下到膝盖,无所不至,而白可也像被摸惯了似的还是睡得呼呼的,终于忍无可忍,咆哮:“把手给我拿出来!把衣服穿上!臭氓!”

 左饕:“…”正巧江助理跟着方医生进来,贼眉鼠眼地往上面瞟,听到左饕被骂,一副想笑又不敢笑但是真的忍不住要笑来的作死表情。

 方医生道:“别说你不敢相信,我们也是吓了一跳。”

 老太太戴上眼镜,翻着新建的病历接着说:“我们本都以为那几个器官发育得很不好,对小少爷来说就跟阑尾似的,可有可无,所以当年会诊的结果是保留。人算不如天算…小少爷偏偏跟你搅在一起。”语气很沉痛。

 方医生慨叹:“险之又险啊!”

 左饕一惊,“您是说可可有危险?!”

 方医生:“…我说这个孩子怀得险,差一点儿就没他了。”

 左饕擦了把一瞬间冒出来的汗:“…哦。”

 “放心吧,目前看来胚胎发育得很好,能看见胎心了。我之前也接触过这类案例,但那位爸爸可比小少爷娘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方医生给自家领导翻译,“你的意思是说那位爸爸的妊娠器官比小少爷发育得好。”

 左饕又担心了,面瘫脸拉得驴长。

 江助理条件反一哆嗦。

 老太太啧了声,“小少爷体质不错,应该没问题。怎么,信不着我们老两口儿?”

 左饕喜笑颜开,“瞧您说的,哪能呢?等孩子生出来,您就是他亲!”

 方医生、老太太:“…”左饕:“…”江助理:“…噗!”

 左饕扫了江助理一眼,“看来你并不意外嘛。”

 江助理装没听见,同手同脚地镇定地往外走,越走越快。

 左饕冷冷道:“装疯卖傻,你想怎么着?”

 “哎我这暴脾气!”江助理一梗脖子,怒道:“问什么问,我想怎么着你就让我怎么着吗?”

 左饕挑挑眉,“趁我心情好,你可以说说看。”

 江助理警惕地看着他,一步步退到门边、打开门、蹭出去,趴在门上只出个脑袋瓜儿说:“我想把你撵走,跟白少一起把宝宝抚养成人!”然后一溜烟儿地颠儿了。

 左饕:“…”方医生和老太太看向他的目光已经透出浓浓的敬意来。

 方医生:“饕饕,你会是一个好爸爸。”

 老太太:“对的,你的怀像大海一样宽广。”

 过一会,老太太给白可拔了针,瞅了瞅貌似合不拢嘴的左饕,问:“你很高兴吗?”

 左饕抬头看老太太,黑白分明的眼睛特别真诚,“非常惊喜。”

 老太太略带迟疑说:“可是小少爷好像并不开心。刚听说的时候脸色煞白,委屈得不行,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左饕:“…这我倒是没想到。”

 “事已至此,肚里的孩子一定要保住,不然太伤身体!”

 “当然了。”

 老太太慈祥地说:“你好好安慰安慰小少爷,乖乖陪他待产,让小少爷每天高高兴兴的;不然我有的是手段收拾你。”

 左饕:“…”白可美美睡了一觉,竟没做什么梦——前一晚太累了——再一醒来已近黄昏。

 左饕地点了点白可的鼻尖,“醒了?”

 白可嗯了一声,坐起来,左饕在他背后垫了两个松松软软的枕头。

 白可伸出两条胳膊伸懒,刚伸到一半,被左饕手慌脚地抱住,撕心裂肺道:“别动!”

 “…”,白可显然被他提醒起什么事情,架着半伸不伸的胳膊,石化。

 左饕一脸贤惠地用被子把他盖好、拍平。

 白可垂着眼不敢看左饕,“你都知道了?”

 “嗯。”

 “你、嫌不嫌弃我?”

 左饕默了一下,“不嫌弃。”

 只这一瞬也让白可心如刀绞,带着哭腔问:“你不会再跟我闹分手吧?”

 左饕又默了一下,“不会。”

 白可眼角凝出一颗泪珠,沿着光滑的脸蛋滚下去,“那就好。幸好你在我身边,不然做掉这个小生命,我真的没有勇气独自一个人面对。”

 …左饕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白可:“…?”

 他睁眼偏头看左饕,发现左饕的脸黑得都快滴墨汁了。“…肿么了?”

 左饕:“我觉得我有必要继续跟你闹分手。”

 白可抓住左饕的手,哭道:“为什么?!”

 “…”,左饕拍开他,“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居然要做掉我儿子!真有种啊你!”

 白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莫非你想让我生?”

 左饕皱了眉头,冷酷地说:“是必须生。”

 白可哑然:“…”嘴哆嗦了几下,摔开被子问:“尼玛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

 “是你过。”左饕无情宣布:“从今天起,换人。”

 白可小脸气得通红。

 左饕怕他气坏了,自我检讨了下,开始走温情路线,“难道你不想拥有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吗?生个漂亮的小可可,不好吗?”

 白可不吃他那套,“我是个男人,怎么生孩子?!你怎么不生?!”

 左饕不说话,看着白可的眼神意味深长,还透着点小怜悯。

 白可:“…太意外了。真的跟我的人生规划很不相符!”

 左饕毒舌,“你的人生什么时候跟你的规划相符了?”

 白可羞愧地低下了头,片刻之后,又用漉漉的眼神乖巧地看左饕,软软地说:“左饕哥哥,我还没有准备好。等我准备好了,我们再要宝宝,好不好?”

 左饕勾了勾嘴角,“可可,别跟我耍阴谋诡计,我太了解你了。这次你是生也得生,不生也得生!”

 白可倒一口凉气,瞪大眼睛,眼梢吊起老高,怒道:“我就不生,你待如何?”

 左饕直视白可,轻轻地、一字一顿地、无地说:“我跟你分手。”

 白可:“…”胜利的左饕笑了,把白可拉进怀里,兜头兜脸地亲了几口,问:“这是大喜事,宝贝儿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白可伸手搂住左饕的脖子,把脸埋进去,闷声说:“吓死我了。”

 左饕捋顺着他后脑的头发,“别怕,方医生方老太太经验丰富,你乖乖听话,肯定没问题。至于咱家,除了这事儿,还是你说了算。你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你叫我追狗,我不敢撵。”

 白可天真地问:“我让你删掉小黄文呢?”

 “那可不行”,左饕拥着白可,感觉他又小又单薄,“宝贝儿你不觉得小黄文、尤其是生子文,特别具有现实意义吗?作者诚不欺我也!”

 白可:“…”哄好白可,又喂了营养配餐,左饕把江助理提进病房,“陪着你白少,我回家拿衣服。”

 江助理快地应了一声,说:“白少我给你读报吧!”

 左饕:“安、安、静、静地陪着。”

 江助理:“…你怎么还不走?”

 左饕发现,自从上次撕破脸,江助理在他面前简直要反了天了。

 等过了两个小时,左饕大包小包地回到病房,发现江助理趴在白可的上睡得哈喇子老长,白可坐在沙发上回复粉丝留言,因为弓着身子,出一截窄窄细细的小白

 左饕:“…”白可笑眯眯地抬头看他,“海豚呢?”

 左饕抬了抬右手的登山包,忍不住问:“我真的没有权力解雇他?”

 白可想起来什么似的,笑得极嗨皮,示意左饕去看江助理在脸下的报纸。

 左饕顺从地走过去,嫌弃地(==)出挂了一坨口水的报纸,只见江助理在上面用圆珠笔龙飞凤舞地作了一首好诗:

 朝九晚六何时了?苦知多少。

 左饕昨又发疯,薪水不堪回首月光中。

 节神马应犹在,只是下限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羊驼‮基搞‬游。

 左饕:“…”  M.um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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