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日本娘们
莫莉说有你后悔的时候，拉上门就走。
丁望回过神来，先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说你在李书记门口把莫莉截回来，她不能到李书记那里汇报局里的情况。秘书挂了电话就一口气跑到三楼，三楼楼道里空空
的，李小凡办公室的门开着，但没有任何声音，他就给丁望回了话。丁望就给贺子挂了个电话，说你快走吧！贺子莫名其妙地问：“去哪儿”
“回你的日本。”
“你这是侵犯人权，先生，懂吗人权。”
丁望心里骂道你这日本子婊怎么就不开窍，嘴上说：“出事了。”
“出什么事”
“我
子可能去东港大酒店找你。”“找我干什么”
丁望心里又骂，这外国猪在
上这么灵巧可人，下了怎么就这么笨猪一头，他
低声音说：“她去找你拼命。”贺子说：“是我们自愿的，找我一样是侵犯人权。”
丁望想想算了吧！人文背景不同，道德观念不同，无法沟通。他回过头来打电话找莫莉，要千方百计劝住莫莉。文化局办公室的同志说莫副局长去东港大酒店看亲戚去了。其实莫莉是凭一口气追到东港大酒店的，她心里还是犹豫着。若一吵一闹，特别跟外国女人争老公，一定会惹得满城风雨。
影响了竞争书记不说，恐怕现在的位置也难保。她把目标定在赶走贺子上，迫使她早
离开滨海。拒“敌”于国门之外，才能管住丁望。不料贺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早在房间门口走廊上等候莫莉，两人一对上号，贺子一言不发，就要拉上莫莉一道去市委找丁望要一个说法。一个日本女人为男女之问的事闹到市委，天下岂不是
了。刚才还气呼呼的莫莉，一下子冷静了下来。丁望不是她的对手，但她不是贺子的对手，她从心理上已败于贺子，底气显然不足了。这位日本女人显然不像越剧团那位女演员好对付，二千元钱了事。她说话的口气也软了三分：“我们谈谈好吗”“谈什么”
“谈谈丁望与你之间的事情。”
贺子问：“是丁先生委托你来的”
“没有。”
“那么，是我请你来的”
“也没有。”
“既然是我们之间自己的事，又谁也没有邀请你来谈，这不是莫名其妙吗”
“我老公都被你偷了，你还莫名其妙”
贺子说：“丁望脸上写着你老公吗丁望身上写着是你老公吗丁望的那个东西上面写着是你老公吗不是莫名其妙是什么！”
“我很开明，只要你不与丁望来往就行。”
“什么是来往”
“就是不要胡搞。”
贺子一脸的疑惑，又问：“什么是胡搞”
“就是男人的那个东西搞到女人哪个东西的里边去，这男人和女人又不是夫
。”贺子听了，放肆地笑起来，说：“我明白了，就是男人的钱不能放进女人的口袋里。你说了半天，原来就这么个意思，你太无聊了，小姐。”贺子说这话的时候把房间的门关了，并随口说了句拜拜，就把莫莉晾在走廊上。莫莉恨恨地跺了一下脚，骂了声洋子婊，就下楼回家，连班也不去上了，在家等着收拾丁望。
丁望下班不敢一个人回家，他打电话给唐天宝，让他把文化局的正副局长都叫上，中午到他家喝一杯。唐天宝说中午喝酒要影响下午工作，还是安排晚上吧！我请客到东港去，把莫局长也叫上。丁望说喝酒也是工作，分中午晚上干什么唐天宝就说听丁书记的，中午就中午吧！
丁望一进家门，莫莉正待发作，见后面跟着唐天和文化局局长石锡金、副局长李杰，就把到嘴边的话缩了回去，换成一张笑脸说，你们为丁书记保驾护航来了。唐天说长时间没有喝酒，上你们家解解馋来了。莫莉就借机问道，你们出门考察刚昨天回来，在外边酒还没喝够啊！
丁望说昨天一回来，我跟唐主任他们打了一通宵牌，酒气打没了，大家都想喝一点。唐天反映很快，就接着说，打牌时说好的，谁输了上谁家喝酒去，丁书记输了，我们就来了。
莫莉一脸疑惑，她问石锡金，说打牌你也去了石锡金是老同志，脑筋转不过弯来，不知道该说去了还该说没有去。
唐天替他答道，昨晚就石局长手气最好，应该石局长请客才对。石锡金忙点头说对对对，应该我请客，中午费用应该算我的。莫莉说你们怎么都护着丁书记，在市委他是你们领导，进了这个家门，我就是家长了。
唐天宝忙说，丁书记经常这样说的，在市委是第二把手，在家里也是第二把手，这是领导干部的美德。莫莉说这算什么美德，说明他这样下去当不了第一把手。大家都说快了快了，丁书记在市委当了第一把手，到家里也要当第一把手，莫局长就要退居二线了。莫莉听了，也跟着大家笑。这顿酒喝得别有一番风味。
雷泰与李小凡在会议室分手后，就让秘书和司机带上铺盖去群众告状最多的龙湾乡。县市委领导下乡带铺盖，这些年在内地也极为鲜见，何况雷泰还是沿海开放发达城市的副书记，说明他是铁了心的。他来到乡政府时，～出来汇报情况的是乡长杜平，原乡
委的书记在越北宾馆风
一梦后，一直待在家里等候处理。雷泰说犯了点事就连班也不上了，哪像个共产的书记，一个同志犯点错误并不怕，怕的是不改正错误，让他带上铺盖跟我立功赎罪。乡书记得了圣旨，就乖乖跟着雷泰去了离乡政府二十多里的湾里村。，湾里村建在海滩上，低
位时，村前有上万亩海滩。村民们靠海涂养殖来致富。二十一号台风登陆冲毁海塘坝后，这万亩海滩连同村庄便没在茫茫大海之中，成为全市死人最多，受灾最重的村，也是市委、市政府确定修海塘坝后告状最强烈、上省城、上北京人数最多的村。全村一千多人，签字画押的过了半数。只要做通了湾里村群众的工作，几千万元的摊派案就能化解。雷泰的队伍就驻在破旧不堪的村办公室里。他们让村支书找了一个人做饭后，就分头逐家逐户走访村民。市委书记上门，村民们很受感动，也掏了许多心里话。两天两夜的走访，归结起来主要有两点：一点是受灾后村民除了几间屋壳，几乎是一无所有，救灾款不够摊派款，加重了灾后农民负担；另一点是吊销了两艘渔船捕鱼执照，关押了三个带头抵抗集资、漫骂乡政府的农民。
雷泰让乡
委书记应武把乡里两套班子主要成员和当事人都招到湾里村来，研究善后事宜。雷泰说修筑海塘坝是市委、市政府决定的，是功在当代，利及千秋的跨世纪工程，市里分工由我具体负责。在摊派上出了问题，主要责任应由我负，但你们工作没有做细，没有做到家、做到户、做到人，出现了强行收取的现象，还抓了几个人，造成群众强烈的抵触情绪而告状。你们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把好事办坏了，这就是工作作风和工作水平问题，在以后的工作中要认真
取教训。分管农业的副乡长说，湾里村灾情严重是事实，但这些渔民都很富，人均百十元钱根本不当回事，他们是故意跟我们作对。雷泰说渔民无钱可拿情有可原，有钱不拿更说明你们乡政府工作没有做到位。大家商量了一阵，乡书记应武说，事就这么个事儿，理就这么个理儿，怎么办你大书记定吧！大家都说你书记定吧！雷泰说晚上开个大会，就叫村民大会吧！村民大会在湾里村小学操场上召开，临时搭了个台，拉上电灯，安上喇叭，几盏500瓦灯泡一亮，男女老少陆陆续续朝灯光涌来，黑
的一片足有六七百人。他们中间一部分人是来图个新鲜，凑个热闹。自从农村包产到户搞单干后，村里近二十年没有开过村民大会了，人们觉得新鲜。其次来关心一下告状的事儿有啥结果。会议由村支书主持，村支书说市委雷书记到咱们村蹲点，说明市委对弯里村的重视，也是给咱们弯里村老少爷们的面子，希望大家不要给脸不要脸，市委怎么定我们就怎么干，雷书记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下面请雷书记讲话，并带头鼓掌，台下没有响一声掌声，反而有几声
里气的口哨。雷泰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灰色夹克衫，一条深蓝色的
子．头发灰白，红光满脸，身体像渔民一样壮实，声音洪亮如钟。他说晚上请各位父老乡亲来，主要是商量修海塘坝的事情。我先问各位父老乡亲两个问题，第一海塘坝该不该修台下都说该修。不修行不行大家都说不行。雷泰说这说明委、政府与你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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